意識到什麼的梳葉轉過頭,看向剛才被他忽略了的赫果。
苗條的貓人女士站在一張鋪開的白布上,白布上用散發詛咒氣息的黑色血液畫了一個繁複的儀式陣,她左手持一把紅寶石雕琢的短劍,用劍鋒在右手手心畫了一個十字,然後用這隻流血的右手,死死抓住一枚豬的心臟。
豬的心臟,和人類的心臟,幾乎沒有差別。
這枚在防腐劑裡至少泡了幾個月的豬心,在赫果腳下儀式陣亮起的同時,跳動了一下,接著被赫果手掌流出的鮮血點燃。
同樣的赤色魔力火焰點燃在梳葉身上,他哀嚎,大叫,卻阻擋不了赤色魔力火焰,從他的傷口,鑽入他的心臟。
他不能理解,他都沒有聽到赫果吟唱禱詞。
直到整個人都被燒完前,他已經不剩多少的腦子,才終於辨識出赫果是誰。
“沉默之書”,赫果·拽根裡,一個擅長省略全部禱詞進行儀式的儀式師。因為戰鬥中進行儀式卻能不發聲,以致邪教徒完全沒注意到沉默的她是儀式師,所以得到了這個稱號。
也只有她,才能指匯出一個不僅縮減禱詞,連儀式陣也一併縮減的學生。
看起來真年輕,和她學生一樣,又有天分又年輕……
消失前梳葉這麼想,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林一眼,才徹底化為灰燼。
抱頭躲在一邊的赤夏聽到哀嚎停下,才從手臂後探出腦袋。
“死、死了嗎?”他狐耳抖動,問。
“嗯……”林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打量那攤灰燼。
“感覺不太對啊。”手裡豬心也化為灰燼飄散的赫果道,“這老東西最後的眼神,怎麼像是說‘我還會回來的’?”
“那兩顆白石球您也能看出眼神來?”林嘴角抽搐問。
“感覺,感覺知道吧。”赫果道,想起正事,丟開紅寶石短劍,撲向大封鎖儀式房的門,拿起胸前證件就往識別器上刷。
林瞪大眼睛,本能先去接那把赫果自費,而非報銷購得的紅寶石短劍,並回憶起導師當初向他炫耀這把劍時,說過的價格。
幾年的工資啊喂!
但他之前車禍扭了腳,此刻本能邁步去接,卻忘了這點,右腳落地的一瞬間,林沒忍住,倒抽
() 一口涼氣。
在他差點摔跤的時候(),一隻手扶住他。
接住了紅寶石短劍的林轉頭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發現是滿臉羞赧的赤夏。
林:“?”
這狐狸羞赧個什麼勁?
林真想現在找面鏡子,分析下赤夏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開啟了大封鎖儀式房的赫果已經在喊他們,只能下令道:“扶我進去。”
赤夏:“哈?”
他只是因為林現在外形太悽慘才幫忙好不好。上半身連件衣服都沒有,搞得他不好意思看他裸露的胸膛後背。
話說回來,這個人心口和背後畫了什麼?儀式陣?
赤夏紅著臉,想仔細打量又不太敢看,只能看林脖子以上。
脖子以上,蒼白的嘴唇,吐出冰冷的字。
“你不扶?”
“……”
赤夏不敢說不,低下頭,屈辱地當自己是一根人形柺杖。
他們走進大封鎖儀式房,儀式房內暫時看不到植物入侵的跡象。畫好後可能幾十年都沒用上的儀式陣依然清晰,就和林與赫果昨晚主持的尋找儀式一樣,中心是一張黏在地上的總所地圖。
地圖已經微微發黃,上方壓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玩具小屋。
以五芒星為主體的儀式陣,五個角上,各擺有一枚人造琥珀。第一個角上的琥珀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