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普斯,主任。”
赫果低下頭操作工作終端,同時道:“說一下你自己目前的工作吧。”
“……”赤夏很難回答。
他目前沒有工作。
因為和梳葉前主任這位叛徒的親戚關係,最近沒有任務分配給赤夏,就連去儀式房輪值的值班名單裡,都取下了赤夏的名字。
赤夏陷入沉默,赫果推了一下眼鏡,道:“不管你如今是什麼情況,既然審判庭沒有開除你,你也不打算離職,那心思還是要放在工作上,沒有工作任務,可以說說你打算看哪些資料。還有,你入職交的那篇論文,全是水分,沒一點乾貨。如果以後想要升職,是要有一篇能當門面的,明白嗎?”
赤夏吶吶點頭,赫果讓他離開,喊另一個老資格的儀式科成員進來。
感覺自己如今是個靶子的赤夏趿拉著步子往外走,但他還沒有走兩步,突然感到腳下震動。
地震……?
可金錘子教會沒有通知!
地震對於樓層結構的城市是一種大災難,哪怕是小規模垮塌,也會造成極大的人員傷亡。特別是尖晶市靠近岩漿河,是地震比較頻發的城市。生活在這裡,赤夏從小接受地震避險教育,也特別害怕地震。
他直奔牆角,就要抱著腦袋縮成一團時,一隻手大力將他拉起。
“不是地震,蠢貨!”拉起他的赫果呵斥道,“看看周圍!”
這位新主任不知何時已經撐開了一個偏斜力場,驚恐的赤夏進入偏斜力場保護範圍,緩了緩才有餘力觀察四周。
就見地面依然在微微震動,不祥的綠色攀爬靠近。
藤蔓,邪惡的藤蔓,不知怎麼入侵了這個密閉的空間,先是如蛇群一般,在牆角爬動,然後發現了他們,糾纏成一團,向他們滾來。
赤夏不寒而慄,明明植物不長眼睛,但他能感到藤蔓球裡有視線在打量他們,不然為何花苞對著他們長出?
只是瞬息,嫩黃色的花苞就綻開,空氣中瀰漫開古怪的氣味。
偏斜力場適合應對遠端攻擊,卻不能隔開氣體。赫果去辦公桌的抽屜裡翻找,拉開第一個抽屜就找到了防毒面具。
“當年還在分所工作時,記得應急裝備會
放在這個位置,幸好他們這些年沒改過……”退出一線有些年的赫果感慨一聲,趕緊戴上,轉頭一看,發現那個年輕的瓦普斯狐人竟然呆愣在那,瞪著眼睛,和藤蔓球對峙。
赫果:“……”
林說過這傢伙傻乎乎,但竟然真的這麼傻乎乎啊。
她牙疼地丟過去一個防毒面具,將人砸醒,同時單手掄起自己裝儀式材料和墨水的手提箱,哐當砸向藤蔓球。
赫果另一隻手捏碎了一支試管,手提箱砸下時,和玻璃碎片一起在赫果手心流淌的聖化酒精,直接消失。
而手提箱表面,一個儀式陣閃爍了一下,被其砸中的藤蔓球猛地著火,燃燒起來。
它好像能感覺到疼痛,在火中連連退後,像是動物一樣,在地上翻滾掙扎。
“愣著幹什麼!”赫果對手忙腳亂戴防毒面具的赤夏喝道,“帶我去大封鎖儀式房!”
赤夏悶聲悶氣在防毒面具後面道:“大封鎖儀式?”
“敵人的攻擊若突然出現在總所內部,我們儀式科最緊要的任務,就是啟動大封鎖儀式,將總所和下方的城市隔開,避免敵人從總所進入城市——你不會連這個重要知識點都沒背吧?你在學校的老師是誰?!”
剛畢業也就半年的赤夏頓時背挺直,要面子的他到底沒回答自己老師的名字,也不敢解釋自己並非審判官學校畢業,只跟著赫果往外走,進入他熟悉的外間辦公室,囁嚅問:“但是,這不是要確定,敵人的攻擊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