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吧?”主教道,又問,“你是什麼職業?獸化人?花之牧者?應該不是,我沒感覺你身上有植物生命……那麼,魔人又或者瘋子?”
說完主教用手感應了片刻,轉頭對灰翠和林道:“說到獸化人,他的神經有明顯的不同反應,應該是獸化人。”
林放下密書,掏出筆記本,開始記錄。
雖然這並非他的職責,但他身為下屬的眼力見還是有的。
主教從邪教徒腦子裡掏情報的方法,本質和內務督查科訊問室的測謊儀式差不多。
不像林的讀心讀情緒,測謊儀式是同頻被測謊者的心跳,用心跳快慢做判斷。但即便不像林這樣能用鏡子自我催眠,也有天賦異稟的人可以控制心跳,所以測謊儀式的結果,不能算特別可靠的證據。
而此刻,主教負距離感應邪教徒的神經活動,看起來像是讀心,本質還是從人的生理反應,來判斷真實或謊言。
和測謊儀式一樣,用鏡子做自我催眠,做更深度的自我催眠,是可以壓制相關神經的活動的,林判斷。
所以這個對他沒用。
不知道某邪神在思考什麼,主教依次詢問,很快靠“是”和“不是”,確定了畸變教派的偷渡計劃。包括要來尖晶市的新教長和他下屬,會在哪天,在萊伊河哪一段上船,也包括他們打算如何偽裝成觀光客進入尖晶市。
但繼續問畸變教派要怎麼矇騙沿河審判庭駐所,和源血之母教會旗下河流觀測站時,僅靠蛇人的神經反應,難以給出更詳細的情報。
“也有可能,是他也不知道,”林道,“他們只是運營這段偷渡路線,確保畸變教派在這種時候有合法潛水船能用,乘客上船之前如何躲過檢查,並不在他們負責的範圍內。”
“我也是這麼想的,”主教嘆息,“但我太想知道他們是怎麼過檢查的。”
河流水網明明是源血之母為世界帶來的神蹟,身為信徒,她怎能容忍邪教徒地利用和玷汙。
有沒有更方便的辦法壓榨出情報呢?主教想。
不如抓個偷渡進來的邪教徒讓我看看吧,林想。
他很確定這個名叫象昂的蛇人,並不知道更多。
至少他眼睛裡放出的回溯影像裡,不包括這部分。
這兩個邪教徒在畸變教派內受到排擠很久了,哪怕是他們職責範圍內應該知道的情報,他們都會漏過,不被上司或教友告知。
他們的情報價值,不在萊伊河上。
“比起偷渡客要怎麼過檢查,我更好奇另一件事,”林道,“中級職業者無論在哪裡都算骨幹,很年輕就能升到中級,甚至能稱作天才。所以藏在一群普通人裡運營偷渡路線這種事,應該是用不到中級職業者的——主教閣下,能問問那邊的領班先生是什麼職業,什麼等級嗎?”
主教挑眉,抽出手,插入蜥蜴人的腦子。
她很快得到答案,道:“花之牧者,中級職業者,還兼了低階的獸化人。”
兼職的職業者!
一般職業者能專注提升一個職業就很難了,一個職業升到中級,還兼了另一個職業,這個蜥蜴人領班可以說在畸變教派內前途無量。
如果去小城市,他當個教長都足夠,但現在,這個蜥蜴人領班卻在尖晶市,負責運營很小一段的偷渡路線?
而且,和他一起運營的同事,也是中級職業者?
主教也意識到不對,雖然這種事往後慢慢查,大概也查得出來,但能反應這麼快,她不由讚歎林的敏銳。
“在要我詢問前,你好像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她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您問出蛇人是中級職業者時,我就有些奇怪了,”林已經不會為這種程度的撒謊心跳加速,“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