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心醫院和精神醫師協會分別上報到審判庭,立即被‘禮物’標記,一個小時前,聖心醫院上報了第二例嗜睡症患者,‘禮物’將警報提高到二級,審判長判斷這可能是夢神行動的跡象,交由我們調查。”
“第二起病例是?”林問。
“五層某普通家庭的丈夫,鼠人,職業是工人,目前在聖心醫院住院,等我們完成對南拉·賽瑞斯的調查,再去那邊。”
不需要看資料,靈飛歌立刻回答了。
林點點頭,似乎陷入了思考。
“南拉……”山踏神色則憂慮了起來,道,“真是可惡的邪神!”
林什麼都沒說,他們從小巷穿插到另一條街,這條街上沒有店面,獨棟的小樓外鋪著塑膠草皮。
比靈飛歌更熟悉這一帶的山踏,因為馬人的本能,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前面。
她在一棟兩層小樓前停步,望著二樓寬敞的露臺,看起來恨不得直接跳上去,好確認朋友的情況。但她不能這麼做,只能雙腳在地面輕輕踏動,短靴靴跟踩出響亮的聲音,渾然不覺地緩解焦慮。
不過,靈飛歌按響門鈴的一瞬間,她就收腳站好,挺直腰背,彷彿在靈飛歌身後站崗。
門開了。
林能感到幾分熟悉的高大熊人,揹著門廳的燈光,朝他們投下龐然的黑影。
但再高大,他此刻也只是個憔悴的父親。
好像是叫蜜嘴的熊人,一見到四個穿黑色皮風衣的審判官,眼裡就湧現淚花。林在神國裡輕輕觸碰淚水裡的擔憂和恐懼,轉頭看向不遠處,看向一枚渾黑的珍珠。
不祥的詛咒氣息,正盤旋在珍珠中。
林看著它,左眼黯淡的粉紅開始微微發光。
現實中,矇眼的儀式師突然握緊了手提皮箱的把手。
他看向即便焦慮不安,也得按紀律等靈飛歌和熊人交涉完,才能說話的山踏,不顧浮上心頭的一抹猶豫,直接喝道:
“山踏!上去!”
“是!”
都沒分辨出這不是靈飛歌命令的山踏立刻應道,屈膝一跳,整個人咚地落到露臺上。
露臺和二樓臥室是連通的。
山踏可以直接透過窗戶看到,據說得了嗜睡症的南拉·賽瑞斯。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這個據說昏迷不醒的朋友,現在是坐在床上的。
坐在床上,雙目緊閉,淚光溼潤了臉頰。
同時,南拉·賽瑞斯右手握著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山踏瞳孔猛縮。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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