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濤母親苦著臉道:“哥,你這話說的輕巧,可這是你親外甥啊!十三年……十三年蹲下來,他出來多大了?這一輩子都毀了啊!”
黃副局長臉色難看的道:“你到現在還護著他,他一輩子毀了,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查出來,被他冤枉的那個人呢?人家一輩子就不毀了麼?”
賀遠濤此時連忙道:“舅,我真沒想把他怎麼樣,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來著,沒想到……會弄出這麼大的事。”
黃副局長起身,擺了擺手道:“好了,想沒想你自己心裡清楚,也不用跟我說了,現在我做舅舅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你進去之後,找一些熟人關照關照你,然後儘量給你減刑。”
想了想後,黃副局長道:“你安安心心,老老實實的勞動改造,雖然判的時間長,但……最多讓你蹲一半的時間,就能出來。”
賀遠濤的母親還想說什麼,結果黃副局長扭頭就走。
等黃副局長離開後,賀遠濤一臉苦澀的道:“媽,我舅也不管我了,我可是他親外甥啊!”
賀遠濤母親怒氣衝衝的道:“沒有一個管用的,兒子!你放心,媽不會讓你去坐這個牢的。”
“可都判了,今天要不是我舅出面,我都不能跟你見這一面。”賀遠濤驚恐道。
賀遠濤母親想了想,然後道:“你安安心心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然後……剩下的事情我安排。”
“恢復的怎麼樣了?”顧誠看了一眼刀子的傷勢,然後忍不住點了點頭,別說,年輕人就是抗揍,這才幾天的時間,身上的淤青就消的差不多了,看著跟沒捱打之前,也沒多大差別了。
刀子手裡端著大海碗,一碗油潑面吃的呼啦帶身,被顧誠撥開頭髮看腦袋上的傷時,也不躲閃,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誠哥,你說這人咋這麼壞呢?就因為面子上的事情,就能把人往死裡整,城裡人太黑了吧?”刀子嚥下一口麵條,用筷子把大海碗裡的麵條和了和,然後舔了舔筷子後問道。
顧誠淡然道:“我救你的時候,跟馮松說過一句話,有權力的情況下,這也不能幹,那也不能幹,那權力要來幹什麼?”
刀子皺起眉頭,然後問道:“權力不是為人民服務的麼?”
顧誠苦笑,揉了揉刀子雞窩一樣的頭髮,然後緩聲道:“一開始是的,但權力這種東西,很容易失控,從一開始誕生於人民,到最後魚肉人民,往往就是一念之間的轉變。”
“那普通人咋辦,遇到這種事情……難不成就只能自認倒黴?”刀子不高興的說道。
顧誠苦笑連連,然後想了想道:“連民生這個所長,你覺得他怎麼樣?”
刀子想了下,然後道:“也不怎麼樣,他徒弟打我,他也沒說啥,後來還想卡著我辦什麼手續。”
顧誠緩聲道:“但讓人無奈的是,他已經是所裡最公平公正的那個了。”
“……?”
“墨水裡,滴進去一滴清水,是沒有意義的,或者說當這滴清水進入墨水的一瞬間,他也就是墨水了。”
“我不:()年代:我和四個小姨子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