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先生,咱學校不管這事麼?”顧誠問道。
季羨林有些麻,主要是這事想管,就得限制閒雜人等進入學校,到時候輿論上北大會受很大的影響,二來……就這剛恢復高考的情況下,學生是五花八門,從十五六到三十五六都有,你還真不好分。
“這事確實是個問題,這樣,我今天就跟學校領導提,我們坐在一起研究研究,肯定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了。”季老先生說道。
顧誠點頭,你要是說別人答應,顧誠不相信,那季老先生還是值得相信的,季老先生有個事,是有次開學季,新生剛開學,在學校裡面遇到季老先生,把人當成一普通老大爺了,還讓季老先生幫忙看行李。
季老先生樂呵呵的就答應了,過了一會有認識季老先生的人,看著奇怪,就問了一下,問清楚後讓季老先生先忙自己的去,由他來看著。
然後季老先生卻說“還是算了吧!我走了,我怕他找不到。”
君子一諾,重逾千金。
當然,有人說季老先生也不是沒有汙點,你怎麼不說說他家庭關係,還有跟保姆那點事呢?
人無完人,但會完蛋,以一段時期的經歷,去否認一個人一生的成就,太過偏頗,古往今來,多少大人物私德有虧,能不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做大奸大惡,損人利己的事情,反倒能有裨益於社會,總體來說就是好的。
就好像一盤鮮美的食物,你真要是往上論,到頭來不是糞尿澆灌,就是茹毛飲血,太過苛求了。
跟季老先生說完,顧誠一拍腦門道:“我得上課去了,季老,咱回頭見。”
季老先生樂道:“你哪個系的啊?”
“我中文系的。”顧誠說道,然後眼前一亮道:“季老,您幫我跟老師說說,別回頭扣我平時分。”
“啊?”季老一怔,連忙擺手道:“管不了管不了。”說完加快腳步,轉眼間就消失不見,看的顧誠一愣一愣的,這大師……怎麼慫慫的樣子。
到教室後難免要挨老師白眼,這年頭學生們很珍惜學習的機會,別說正常上課了,很多學生為了多學一點東西,那是連天加夜的抱著書本,都是以前給搞怕了,好不容易能有一個提升自己的機會,大家都不願意放棄。
早上兩節課後,上午就沒課了,顧誠回到宿舍,周建國和葛猷軍也都在,三人就說起今天早上的事情。
周建國憤怒道:“你怎麼不報警呢!?讓警察抓他們!”
顧誠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報警?抓他們還是抓我?人家喝醉酒,說是跟著悠悠,但什麼都沒做就被我堵了,而且我下手……挺狠的,到時候抓了他們,也饒不了我。”
葛猷軍躺在床上,懷裡抱著個枕頭,臉上露出一絲怒色的道:“這群王八蛋,不行我叫我媳婦來,讓她帶上她家那些堂的表的,我弄不死他們。”
顧誠也琢磨這樣下去不行,自己來上個大學,不能讓這群王八蛋給禍禍了,必須得想辦法整治他們,把這些人的爪子給剁了。
顧誠這邊想著怎麼整治魏陽那些人,同樣的,魏陽幾人也在想著怎麼整治顧誠,他們幾個在顧誠手上吃了二茬虧,作為大院裡稱王稱霸慣了的禍害,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今天中午飯燒稠點,你哥今天出門,回來肯定餓了。”李鴻民家裡,老孃囑咐道,但李妍妍看著米缸發愁,家裡米麵也都見底了。
以前李鴻民父親在機電廠上班,後來出工傷過世,李鴻民沒出事之前,接了他爸的班去機電廠上班,結果捅了人,蹲了勞改,自然也被開除了。
之前家裡都是靠著以前攢的點家當,還有街坊鄰居幫忙,在家門口開了一分地,種了點蔬菜,勉強度日,現在李鴻民回來了,家裡多了一張嘴,可還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