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鬼!”
此時,那個張大哥簡直肝膽俱裂,長到這麼大,哪裡見過這麼詭異的情形,誰家爬藤能自己纏人,還能立起來抽人臉的?
可現在,他的整個身體都被爬藤纏得緊緊的,根本就動不了,只能任由那兩根爬藤抽自己,這一刻,他恨不得昏過去。
而年輕男人也嚇得不輕,癱坐在地上怔楞著看著對面的人挨抽。
這片林子在梨花村的後面,離村子又遠,即便有人在睡夢中隱隱聽到了聲音,估計也以為是幻覺。
所以,那個張大哥被抽了好一會人,喊得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人跑出來一探究竟。
看著教訓得差不多了,蘇晴便讓爬藤把人鬆開。
一得了自由,那張大哥什麼都顧不得了,顧不得生疼的臉和後背,爬起來就跑,一邊跑還一邊恐怖的喊著:“鬼啊,有鬼!”
而年輕男人見爬藤鬆開了張大哥,頓時就緊張起來,緊緊的盯著地上的爬藤,無意識的朝後退。
蘇晴壞心的控制著爬藤立起來朝年輕男人晃了晃,不管怎麼樣,被人忽悠著去賭,還稀裡糊塗的欠了一大筆債,就該好好教訓教訓,不過,這也不是她家孩子,她就只嚇唬嚇唬就好了,看看能不能長長記性。
年輕男人看到爬藤立了起來,嚇得臉都白了,生怕自己也被纏住,忙又往後退了一下,然後……
年輕男人一低頭,就看到自己撐地的的手旁邊,也有幾根爬藤,頓時嚇得驚叫一聲,爬起來撒丫子就跑。
等年輕男人跑走了,蘇晴才從隱身的地方走了出來,看著年輕男人跑走的方向,果然是村子裡的,就是不知道是村裡誰家的了。
至於是誰家的,第二天蘇晴就知道了。
第二天,蘇晴收拾妥當吃好了早飯,就準備去上工,結果走半道,就看到有不少人都往一個地方跑。
這是又有什麼熱鬧了?
迎面就看到陶大娘和翠花嬸急匆匆的也走了過來,蘇晴忙就說道:“陶大娘,翠花嬸子,怎麼今天不著急上工嗎?”
“哎呦,蘇晴,走走走,咱們看看熱鬧去。”翠花嬸子一看到蘇晴,就忙拉著蘇晴一起。
“怎麼了,誰家又鬧了?”
“是你春山叔家。”陶大娘就說道:“說是樹青那小子正被追著滿院子揍呢。”
“也不知道樹青那小子惹了什麼事兒了,一家子最寵得就是這小子,結果,今天居然滿院子追著打,走走走,趕緊去看看啥情況。”若論說八卦,翠花嬸子最積極。
等蘇晴跟著陶大娘和翠花嬸子來到陶春山家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正滿院子的跑,一邊跑還一邊喊道:“爸,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蘇晴的眼睛一下子睜圓了,好傢伙,這不就是昨天半夜林子裡的那個年輕的男人嘛,叫什麼來著,剛才聽陶大娘說叫陶樹青的。
“死小子,你闖這麼大的禍,一句知道錯了就可以了?”一箇中年男人正拎著一根木棍,滿院子的追,一邊追一邊罵,這人蘇晴認得,是陶春山,陶樹青的老爹。
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陶老爺子氣得直咳嗽:“打,給我使勁兒打,不打不長記性。”
“春山,那是你親兒子,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一箇中年婦女扶著一個老太太,兩人哭得滿臉淚:“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打壞了。”
陶老爺子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就是被你們給寵的,現在看看,寵成什麼樣了,都敢去賭了,以後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陶老太太哭道:“孩子不是主動承認錯誤了,也認錯了。”
“哼,被你們寵成這蠢樣,被人算計都不知道,不打得長記性,以後還得將這個家都輸出去了。”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