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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大學的時候,他們在這一點上就無聲地達成了共識。
他很少會說創業路上遇到了什麼困難,她也幾乎不會對學習和生活有什麼怨言。
疲憊的時候,就鑽進對方的懷抱裡,一個眼神的交融,一雙手的觸碰,就代替了所有言語。
有時候沉知許也會覺得,這樣的相處模式會不會過於沉默寡言,最終產生不可挽回的弊端。
直到有一次她試著告訴謝司晨自己最近的瓶頸,他溫柔地摸著她的頭髮,低聲說。
“我對你有信心。”
一句話,貫穿她好多年。
給予她無數力量,也改變她對他人慣性的不信任感。
那麼多的日子,她都睜眼閉眼地就過來了。
潤物細無聲,在某個最平凡的日子裡突然意識到。
謝司晨總說,謝謝你能來。
沉知許想,是我該謝謝你。
他姍姍來遲的時候,沉枝意都已經快吃飽了。
出乎沉知許意料的,妹妹並沒有表現得有多刁難。
至少,氣勢上不如兩個小時前那般強硬。
但謝司晨是什麼樣的人精,即便對方不計較,也把賠禮的功夫做足了。
又是馬爾地夫的免費機票,又是華潤旗下新開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招待券,不僅答應沉枝意下個季度要給他們公司走後門,還將計就計送了她許多珠寶。
“都是熟人,舉手之勞而已。”
可沉知許知道,他一個副總拉下臉去讓下屬留一套熱銷產品,總是有些失態的。
沉枝意當然也清楚。
但她就是喜歡被人奉承的感覺。
於是被哄得什麼氣都沒有了,臨走前都還捂著嘴笑,直說謝謝姐夫。
但到底理性還在。
在謝司晨想把她送回家,再和沉知許過二人世界的時候,她趕緊挽住了沉知許的手。
“不是說好了今晚陪我一起睡嗎?”
她瘋狂地衝沉知許眨眼。
沉知許看向謝司晨。
謝司晨在笑。
沉知許拍拍沉枝意的手背。
“我想起來了。”
謝司晨嘆了口氣。
下車的時候,沉枝意好心地留給他們纏綿的時間。
可沉知許無心曖昧,解了安全帶就要下車。
謝司晨掐了她一下,“沒良心的。”
沉知許假裝疼,抽了口涼氣。
他連忙伸手去揉那塊軟肉。
“走了。”
“這就走了?”
“親一下。”
“不親了。”
“……”
沉枝意就在電梯口,站著等她沒上去。
幾分鐘的功夫,她又在抽菸。
沉知許平時不太管她,但今晚她喝得有些多,她怕她頭痛。
等進了家門,大小姐往沙發上一靠,一副徹底暈死過去的模樣。
沉枝意確實是有些醉了。
五位數的紅酒,她舌頭嚐到就上了癮,貪杯了。
她跪坐在沙發上,雙手枕在椅背,將發燙的臉埋下去。
昏昏沉沉的腦袋稍微晃一下都痛得不行,渾身體溫在室內驟升。
所以當沉知許用裝著蜂蜜水的玻璃杯抵上她的臉的時候,沉枝意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
等雙手握上去了,才反應過來,水是溫的。
“讓你喝這麼多。”
沉知許丟下一句,就不再管她了,脫了衣服往浴室裡鑽。
沉枝意倒也沒反駁,小口抿著蜂蜜水,沉默地喝著。
等沉知許洗完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