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看似禮貌的詢問來作為歡好的開端。
號角聲奏響,愛意便開始了博弈。
可他怎樣都是愛她的。
沉知許一直以為他只是不服輸,所以給予她種種疲憊的折磨。
可謝司晨自己知道,他這麼做的理由是為了沉知許有一個可以示弱的缺口。
她那天一定很不開心。
這就是他的理由。
“你說呢?”
他的驕傲需要她去猜。
沉知許從前懶得猜,現在是不敢猜。
她把叄明治喂進嘴巴里,卻嘗不出任何味道,只是機械地咀嚼。有時候她會產生一種錯覺,自己是不是變成了鋼鐵森林裡一株不會枯萎,擁有著無限生命卻始終保持著同一種花瓣形狀的植物。她是不是真的壞掉了。
她說:“我們現在算是炮友關係嗎?”
她問出口即是她想要得到的結果。
像從前每一次向他提要求或是撒嬌一樣。“謝司晨我可以要這個味道的嗎?”她許了一個自以為是願望的心願,可愛她的人就難免會心疼,根本做不到不去滿足。
他發現事到如今,走到這一步,其實每一個腳印都少不了自己的嬌縱。
心煩意亂地丟掉了刀叉,她被嚇得喝了口溫水壓驚,惹得謝司晨的長眸微眯,躁意更甚。
再不出門就趕不上上班的時間。他現在已經不再像大學創業時那般隨心所欲,做好了自己分內的事想走人就能走人。在那樣的私企任高職,上面很是注重以身作則。
二十歲的謝司晨可以在寫完企劃案以後開叄個小時的夜車去見跟導師去了鄰市的沉知許一面,可即將叄十歲的謝司晨無法在正常工作日遲到。
他們都變成了這個社會里的一粒細沙,不能再隨心所欲地生活。
沉知許知道的。
可他給的答案卻是:“你方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