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能力,為什麼要回到即將落幕的電影裡當一個群演?
向思繆想不明白。
人一旦陷入了睡眠,時間就十分輕易度過。謝司晨是個很注重效率的人,不僅僅工作時全神貫注,休息的時候也是。所以他沒有聽見向思繆的離開,直到醒來看到她留在茶几上的便籤。
大小姐自顧自訂了餐廳,還強調了他們不要失約。
他無可奈何地給沉知許打電話,對方倒是沒什麼意見,甚至還有心情調侃,“朋友聚會帶家屬出席不是很正常嗎?”
這句話很是耳熟,謝司晨分神想了幾秒,笑了出來。
當年工作室那群年輕人就經常在她出現的時候這樣開玩笑,沉知許一開始不好意思,被喊嫂子喊多了,不得不變得落落大方起來。
正值夕陽西落,謝司晨抬眼望去,沉甸甸的橘色光球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墜落在對面的大樓背面,徒留雲層暈染而開的霞光,美不勝收,卻生出幾分孤寂的顏色。
他駐足凝望了許久,才擦乾淨心裡的幾分不甘,拎起鑰匙出門。
向思繆去的地方基本都是高奢場所,吃飯自然也不例外。
沉知許進來的時候還道了個歉,說早知道換身衣服再來了。
向思繆看著她挽在謝司晨手臂上的手腕,一隻鑲著銀色雪花鑽的查理德米勒正在餐廳頗有情調的暗色燈光下熠熠發光,勾起個笑容:“不用那麼拘謹,就普通吃頓飯。”
等上菜的時間,比起謝司晨的近況,向思繆顯然對這位氣質不凡的女人興趣更深。
她認真想了想,以沉知許這樣的姿色,即便今天不是在謝司晨家見到她,而是在大街上閒逛時無意中瞥見,恐怕也很難移開視線。
“方便問一下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現在在京華教書。”
向思繆是個人精,一下捕捉到她的關鍵詞。不過她問得很迂迴:“你看起來就很有當老師的氣場。是教什麼的啊?”
“法律專業。”沉知許答得很簡潔。
向思繆大學選志願的時候,家裡就有長輩建議過她讀法,對此她還做了一些的功課,對法律專業和法學專業的區別有過一點了解。
原來以前是個律師。
她不再延伸這個話題,開始藉著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作掩護,開始細細打量起這位教授。
看外貌,未免有些年輕了。資歷不僅要靠能力積累,也得借時間沉澱,根本急不來。可沉知許身上所散發出的魅力和訊息,處處都在告知向思繆,她很自信。
不是張揚的梅枝,而是默默盛開在春天裡,教人一眼就能瞧見的美麗。
她從前聽那班混小子提過,謝司晨有個很漂亮的青梅竹馬,且多年來對他痴心一片。
幾乎是理所當然地推測:“你和謝司晨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的磁場好合。”
從早上將她置之事外,心平氣和地繼續吃早飯的時候,向思繆就有這種感覺了。如果換做是她,別的女人一早出現在喜歡的人的家門口,心裡多少都會有些不爽。
可沉知許不好奇她的身份也就算了,連來意都懶得理會,只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氣定神閒地收拾好,出門上班。
向思繆自認臉蛋和身材無一處缺,她怎麼敢留自己的男人和一個尤物共處一室的?
想不明白,真不明白。
可她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是登對。
謝司晨家客廳的設計就是沙發面向敞開的餐桌,她坐在那個角度可以完整地觀察到兩人的動態。幾乎沒什麼交流,卻處處流露出默契,兩人各自觀看著手頭裡不同的資訊,卻能在對方丟擲話題的時候穩穩地接住。
比特幣怎麼漲破叄萬美元了?正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