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遇到了下凡菩薩。世間太多秘密不得而知,真相無跡可尋,如果有緣有分,遲早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臨走前彼此交換了聯絡方式,是周疏雨開的口。他的理由是,你以後會用得上。
“聽說你最近在寫刑法類的論文,是想在今年便坐牢正教授的位置麼?”
沉知許目前只是副教授,而寫論文的目的有很多,功利是其次……只是:“你為什麼會知道?”
周疏雨老實作答,是系主任和他聊到的。
“我大學修的是雙學位,這方面的知識應該會比你豐富一些。”
他說的很謙虛,一直到很久以後,沉知許才知道他的一些有多豐厚。
氣候不會平白無故下雨,一切都早有預兆。沉知許從不相信免費午餐,即便再無禮也還是問了:“你對每一個新朋友,都報以的這樣隆重的善意嗎?”
周疏雨讀出她的戒備,反而問她。
“你名字裡的知許,是出自‘染柳煙濃,吹梅笛怨,春意知幾許’這句詩嗎?”
沉知許說,是。
“我很喜歡這首詩。這個理由給你。”
荒謬。
沉知許看著他湮滅在夜色裡的身影,只覺得錯愕。
只是還沒來得及深思,便被一陣手機鈴聲打破靜謐氣氛。昏暗的地下停車場,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格外清晰。
是謝之盈。
她接起來,對方火急火燎的聲音透過電波灼傷耳畔。
“沉老師!您現在有空嗎?我伯父他……他被人打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