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當慣了,說話都是決定和通知,根本不顧他人時間安排。
但她很有眼力見,知道這個點謝司晨沒去上班,就肯定是休假。
華潤的制度她還是瞭解的。
結果被謝司晨拒絕了。
“不行,我晚上要去接她下班。”
“那先接她下班,我們叄個一起吃晚飯。”
這頓飯是非吃不可了?謝司晨看著她,沉默,等她自己道來意。
向思繆雖比他大一歲,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轉移了視線,悶悶地從實招來,“被我爸媽押送回來的。”
她有個姐姐要結婚了。
算得上是很親近的親戚,卻是個私生女。原配不準過門,這些年靠一哭二鬧叄上吊倒也撈了不少好處,走出門人人都得敬一下她的姓氏。
雖受庇護,卻沒什麼真本事。
婚配也是下嫁,挑了個書香世家。
向家嫌丟人,不願出席。可她那爭了半輩子的媽媽現在躺在病房裡靠呼吸機吊命,孃家沒人來,實著難看。
搞出這一切的向思繆的伯父,礙於身份和原配是不可能露面的。出於愧疚,前段時間在職場上抬了抬這位女婿,惹得家裡又是一陣滔天的風暴。
最終商定,讓他們這些小輩到場,做個代表。
向思繆每年這個時候都是要飛回來陪伴父母的,碰上這事,本想找個藉口拖拖檔期,可胳膊擰不過大腿,抵不住父母左催右催,苦不堪言地訂機票。
“但我看你心情不錯啊。”謝司晨說。
依她所言,人下飛機都還沒兩天呢,就過來討債了。
向思繆聳聳肩,“我既然能找上門,就肯定是有事要麻煩你啦。”
“直接說。”
“我那姐夫是月城人,酒席要在月城和京都各辦一場。我對月城不是很熟悉,晚上往返恐怕危險,想問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這本來是她攻略謝司晨的一環,但現在見到了沉知許,她就權當來找個司機了。
果不其然,謝司晨聽了就笑,“你沒病吧?”
他們從大學時期就相識,長大了倒也不用太拘謹。但向思繆聽他罵人,還是忍不住生氣:“不去就不去,罵我幹什麼?”
他避而不答,只說,“我那天雖然也要回一趟月城,但沒空。”
“嗯?”
“我也參加婚禮。”
向思繆張大嘴巴。
“不會和我是同一場吧!”
謝司晨不以為然,可向思繆像是來勁了,翻出手機開始找請柬。
他們那個幾個同輩拉了個小群,前兩天還在群裡笑男方那邊沒品位,挑個大紅的金箔鳳凰,土死了。
現在落在謝司晨眼裡,他挑了下眉。
“還真是。”
向思繆差點跳起來:“真的假的?你是男方的親戚?”
“不是。”
“那你幹嘛去?”
謝司晨最討厭那種沒意思沒意義的生人派對,一群記都記不清,甚至沒見過的眼鼻嘴,究竟有什麼可聊。
“和男方的親戚有點關係。”
他答得很含糊,向思繆也沒多想。
她只想達到目的:“那你就順路捎上我嘛!我和我那些哥哥姐姐關係都一般,我怕尷尬。”
謝司晨還是拒絕。
“我老婆會誤會。”
向思繆:“……”
“那你帶上她一起去啊!”
那天是法定假日,沉知許大機率有空。
只是對上向思繆期待的眼神,謝司晨卻避而不談。
向思繆猜他們還沒確定關係,怕出席這種場合唐突了女生,所以才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