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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說出“不是”的那個瞬間,脖子上受到的桎梏就突然收緊,伴隨著溫涼唇舌的侵入,將沉知許本就稀少的氧氣奪走。
師母書房的魚缸有一次換水,將那隻蝶尾放置在桌面上的一口小碗裡。許是無知,它一躍而起,自以為能夠投身炙熱的海,卻不懂,等待它的是無垠且枯竭的地面。
等謝司晨和沉知許過來上課的時候,才找到奄奄一息的金魚。
它平靜地躺在那裡,偶爾迴光返照地抽搐,最後一次顫抖它漂亮的尾巴。
沉知許被推進家門的時候,腦子裡無端浮現她從未目睹的過程。
比如它在離開水的每一秒是如何度過,比如死亡真的能到達那片近似烏托邦的海域嗎。
謝司晨單手束縛著她的兩隻伶仃手腕,另外一隻手快速地脫著她身上的衣服,和強吻她的速度一樣快,舌頭在口腔裡穿梭,手掌就在身體裡遊移。
他連她的靈魂都摸得到,更何況是敏感的器官。哪裡最喜歡被揉捏,哪裡最怕癢,他一清二楚。
沉知許抬起頭,擺脫掉他的封堵,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吸食空氣。
下巴挺起,後腦勺摩挲著牆面,是痛的,緊繃的,但都不及他咬上來的觸感清晰,連牙齒微微陷入面板裡的瞬間都被拉長,痛得連綿。
他想她記得牢固,就註定了這吻痕的性質是報復。
可是謝司晨,你真的捨得嗎,給予她這種沒意義的懲罰。
汗溼的額頭抵在眉眼處,他已經蓄勢待發。
就算戴上腳銬,她也只會怨恨得繼續想辦法逃走。
從離開到逃走,這樣的感情就會讓他好受了嗎?
“沉知許。”
他捏著她的耳垂,把人往上顛了顛,仍讓她抵住牆。肉體嚴絲合縫地貼上來,性器墜入她敞開的身體裡,心像被撬開的鎖,身體卻是為他而開的花。
他虛聲說。
“我恨你。”
許是雨夜太冷,還是京都太冷了?她的十指冰涼,被他鬆開不久的雙手上還留著紅紫的痕跡,卻已經忘記疼痛,親密地撫上來,捧住他的臉。
她被頂得顛簸,上上下下,每一寸都被照顧服帖。寂靜裡都是衣物摩擦和水液迭起的聲音,色情又曖昧。
這種時刻,理應呻吟,而不是掃興。
可她朦朧著一雙眼,堪比瀰漫的大霧。謝司晨知道她又要哭了,卻不知道為什麼。
她說,好,你恨我吧。
指尖染上他的體溫,落在他遠山一樣讓人捉摸不透的眉目上,該高的起,該低的伏,既是錯落,也是平仄。
“總比不要我好。”
沉知許不敢再看,熱淚流入他的肩頸,雙手環繞住她唯一的靠山。
他不再言語,沉默著大張大合地操。把人捧在兩個掌心之上,再分不出半點心神去考慮其他。
沒開的燈,吹不進來的風,和她一個人的獨居的房子,都變成他狂暴情慾的催化劑,隨著參觀的步伐越深入,他的動作就越殘忍。
站在臥室和客廳的路口,感受到她內壁的一陣緊縮,和褲子上濡溼的觸感,他不作任何停留,空出一隻作惡多端的手,撫弄緊緊相合的交合處就開始搖擺揮動。
沉知許尖叫出來,窗外電閃雷鳴,被紫色的閃電劈亮紅潤的臉蛋,淋淋漓漓澆了他一褲子,溼痕從襠部蔓延到褲腿,落到地上。
他索性脫掉,赤身裸體地邁入她的床,挺入她的穴裡。
藉著昏暗的光線,只是看一眼那被蹂躪到發紅的穴口,謝司晨就又開始勃起。
他問了句有沒有套,但不等回答,就直接肏進來,完完整整地沒入。
沉知許啞聲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