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出糗,一邊升級對沉知許的崇拜。
天色將暗,斜陽緩緩在教學樓的身後落下,空留被染成橘紅的天際。
沉知許和她說再見,謝之盈也乖乖道別。
只是後者一臉英勇赴死的模樣,讓沉知許很難不懷疑她接下來要面臨什麼重大難關。可這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內,於是利落地轉身,準備上樓提包下班。
那就是幾步的距離和幾秒鐘的時間,原本空曠的校道從側方駛入一輛黑色的賓利,開著不刺目的近光燈,卻因為車型顯得格外顯眼。
六年的光陰,她和他重逢廝磨的時候,都沒有產生過陌生的感覺。如今只是僅僅過去兩個週末,再聽到謝司晨的聲音,竟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錯愕。
沉知許回頭看去,他的車窗正降到一半。
聲音冷硬,面部線條利落似刀削。路燈恰好點燃,照亮他濃郁的眉眼。
“謝之盈。”
那張嘴巴喊著別人的名字,眼睛卻是看著她。目光筆直,不帶一點私人感情,冷如松針葉上雪,簌簌地落在人心口,寒涼入骨。
被點名的人苦著一張臉應聲,正準備走過去上車,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往反方向跑回去。
沉知許被她氣喘吁吁的樣子嚇了一跳,接下來她說的話更是讓人心驚肉跳:“沉教授!謝、謝謝您今天幫我,我伯父打算請您吃頓飯……不知道您晚上有沒有時間?”
“……”她又不是耳聾,“你家長好像什麼也沒說吧。”
除了擺著張臭臉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外。
謝之盈激動地表情亂飛,指著謝司晨就開始造謠:“他說了他說了!他剛才和我說謝謝沉老師替他照顧我,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
電光火石之間哪能做這麼多事情,這也不像是謝司晨的風格。
沉知許站在原地,靜待他的回應。
謝之盈畢竟是他家的小孩,當然是他說得算。
像過往無數次他將皮球踢給自己一樣,沉知許學以致用。
歷經幾秒沉默的對峙,謝司晨搖上車窗,丟下一句:“上車吧。”
謝之盈舉起雙手歡呼。
“耶!”
哎呀寫了一晚上還沒寫到修羅場,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