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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因為論文的事情,沉知許又和周疏雨見了幾面。
她之前那種不適的感覺,在真相大白後,原因浮出了水面。
這些年他一直留意自己的動向,對她的現況稱得上是瞭如指掌。而這位嘉賓又是在她少年時登場,對方虧欠她,她卻渾然不覺,這樣的不適應的“瞭解”,讓沉知許感到防備。
可她並不反感謝司晨對她的瞭如指掌。
從月城回來以後,兩個人越發如膠似漆,已經到了沉枝意不願多看一眼的地步。
妹妹因為工作的關係,一年幾乎在世界各地忙碌。在京都的時間少,所以常常只要休假就來找沉知許。
這週末她約了沉知許吃飯,地點在國貿那種人流量巨大的地方,沉知許過去的時候找了很久的停車位。
前面有輛車倒出來,她正和謝司晨打電話,都顧不上了,要往那兒開。
怎知這車後面也有車輛駛來,兩個人都有些心急,差點就撞上了。
沉知許及時踩停,電話那頭傳來謝司晨的聲音:“怎麼了?”
“我待會再跟你說。”
她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對面車主也同時開了車門。
慕晴皺了皺眉。
“怎麼是你?”
說起來,沉知許回國後見的第一個熟人並不是謝司晨,而是慕晴。
那天是同學會,碰上誰都不驚訝,但要說真的有什麼交集的,就只有慕晴了。
她的青春裡既然充斥了謝司晨,那就不可能不知道他的這位青梅竹馬。
沉知許彎彎唇角,“好久不見。”
慕晴卻嗤了一聲。
“你少假惺惺。”
上次在月城的度假酒店,她被拒之門外,還被沉知許看了笑話。
那天她父母正好和謝司晨的父母吃飯,她和朋友玩到一半才得知他回來了的訊息,看地圖離得不遠,就過來找人了。
如果她知道沉知許也在,她就不會這麼衝動了。
“我很正常地在跟你打招呼。”沉知許抬抬下巴,“這車位,你要嗎?”
“我當然要了。”
她身材高挑,腳下還要踩一雙銀色碎鑽高跟,顯得整個人更加盛氣凌人。
慕晴噔噔噔幾步回到車上,甩上門,當著沉知許的面把車倒了進去。
看她把路清出來了,沉知許也一腳油門,往別的地方開去。
倒是得了便宜的女人,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她遠去的車影,遲遲沒有收回視線。
原以為就這樣分道揚鑣不會碰上了,怎知吃飯的時候,慕晴一落座,就透過裝飾用的屏風一眼看到了沉知許。
朋友叫她表情不虞,問了句怎麼了。
慕晴咬牙,“冤家路窄。”
沉知許倒是比她自然,還眨眨眼,當做問候。
她看過,偏過頭去。
沉枝意燙著筷子,等待面前的鍋底冒泡,見狀也轉頭望去,“你認識的人?”
“誒,我好像見過她。”
“是嗎。”沉知許說,“她在月城工作,你會不會看錯了?”
沉枝意搖頭,“她長得挺扎眼的。”
沉知許的餘光掃過她和朋友說話時的表情,眉開眼笑,唇彩嬌豔,繞她是女人,也要多打量幾眼,想看清這張芙蓉面。
“在哪裡?”
“就上次你讓我和謝司晨一起吃飯那次。”
她在廁所抽菸碰到的那個女人。
沉知許算了下時間,也過去有一小段時間了。
晚上回去,謝司晨已經在家裡等她了。
她順口提了這兩件事,他點下頭,娓娓道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