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一種自我療傷。”(2 / 4)

沉知許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可剛才,在向家所發生的一切,和周疏雨現在接近獨白的陳述,都像一隻無形卻溫柔的手,將她的苦痛扭轉。

曝露在陽光下,明晃晃。

她細細地看了,突然發覺,原來並沒有記憶中的醜陋。

那些交錯的,腫脹的,在她身體上,都能作為勳章,被人理解,被人稱讚。

“沉知許已經很了不起了。”

無端地想起謝司晨某次事後,接近喃喃自語般的一句話。

原來從他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那個下午開始。

她就已經被命運抱緊。

向恬進了醫院。

周家辦喜事辦得太鋪張,再加上她喜服加身,一時之間竟在病房裡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原本沉寂的走廊,坐著的人都沒有心情說話。

可見了這番場景,他人的失意好似能彌補老天的不公,一時之間,都竊竊私語起來。

閒言碎語裡不乏知道周汝城身份的人,他臉上掛不住,黑著臉色要求轉入單間,確認人沒事後,便帶著妻子離開。

周洛始原本想陪著,可父親的威嚴在上,母親的苦口婆心在下,他這做新郎的,確實不好拋開那些賓客。

向恬其實早就醒了,只是不想面對這些人。

門掩上的動作太溫柔,讓惡毒的話有了溜進來的機會。

是婆婆咬著牙根說她晦氣。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流淚,卻也只能擦掉,裝作不知。

大約躺了有一會兒,護士過來替她拔點滴。

她的眼神向恬從前見過許多次,既可憐又帶著點譏諷。

“孕婦要好好注意自己的情緒,儘量不要大起大落,否則很容易影響身體和胎兒。”

向恬臉色發白,什麼也沒說。

護士的好心落了空,收拾東西的時候帶著情緒,弄得聲音稍微有些大。

但也可能,一切都只是她敏感的臆想。

昏昏沉沉地躺了一會兒,病房門被人推開了。

向思繆款款走了進來,身上還是方才在周家頤使氣指的衣服。

在向家這些年,向恬見過這個吃人的魔窟裡的很多醜事。

那些人,那些榮譽,好像都是矇住她的網。

她拼了命地往外逃,最終還是被綁住手腳,只能借間隙透氣。

母親和血緣,隨著年歲的增長,不斷地將她往裡拖。

而她終於也長到了能夠出售的年紀。

和周洛始相愛相知,並且成功締結婚姻,向恬認為是這人生中唯一的幸運。

她抬手擦掉眼淚,和向思繆打了個招呼。

向思繆自幼就不樂意與那群紈絝廝混,面對他們施加給向恬的冷嘲熱諷,她雖然視而不見,但也不會雪上加霜。

向恬知道那不是清高,也不是故作成熟想與他人拉開差距的小把戲。

而是她真的不將這些人事放在眼裡。

伯父伯母將她養得傲慢,卻善良。

那是一種接近憐憫的寬容,是在不觸及自己利益的前提之下,隨手施捨的慈悲。

“周家即便再怎麼隱瞞,你嫁進來,周洛祺的事情是紙包不住火。”

向家不器重她,周家對她自然也就怠慢許多。

一開始也有過遮掩,那人也會為了討好周汝城而對她稍作恭敬,可時間一長,羊皮總是要脫下來的。

向恬知道周家小兒子的醜事,但周洛始承諾過她婚後必不會和家人一起生活,她也就放下了懸著的心。

向思繆靠著門,雙腿交迭,眼神冷淡。

“周洛始現在這個位置,既沒有時間作為鋪墊,也沒有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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