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的視線對著廳裡還在僵持的幾人。
只見向思繆悠哉地坐在座椅上,清閒地喝著茶,任由自己的姐姐弟弟向周家人發難。
他們幾個本就是紈絝,四九城裡頂天的二世祖,區區一個周家,言語羞辱起來根本不管對方是什麼東西。
周母攔不住周洛祺,他差點和堂弟二人打起來,最後還是向恬暈了過去,這事才算有了個結尾。
周洛始手忙腳亂地打電話給醫院,周汝城卻還有心情招呼向家的人。
“今天是我們招待不周了,如果不介意的話,還請移步……”
堂弟年紀最小,在向家本就是混不吝的存在,瘋起來連自己老子面子都不給,更何況是周汝城?
況且這事本就是周家起的因,他沒什麼理虧的。
於是惡狠狠地回了句:“介意!”
堂姐幫著腔,站起來用眼神將周洛祺渾身上下掃了個遍,像在打量垃圾。
“最好別讓我在京都城內看見你。”
兩姐弟撂下狠話便揚長而去,周汝城卻還在做著挽留。
即便知道留不住,也要將人送至門口。
向思繆過來和謝司晨打了個招呼。
“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完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謝司晨點頭。
她說完又朝沉知許笑,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一種復仇的快感?”
沉知許只覺得今天鬧得都快下不來臺了。
她不知道謝司晨答應了向思繆什麼,也不清楚他們彼此的籌碼誰重誰輕。
但看見周汝城不爽,她確實挺爽的。
向思繆擺擺手和他們告別,沉知許問,“你不和我們一起去?”
酒店這會兒應該已經開席了,左右都來了,也不差吃頓飯。
向思繆搖頭。
“接下來到我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周家的婚禮本來宣傳得滿城皆知,如今出了這樣的意外,自然也召來了滿城風雨。
有些和周家關係親近的,也只能感慨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沉知許一直都清楚周汝城待人接物的目的與原則,只是到了酒店,看見原本包攬了一層樓的宴席,上座率寥寥的時候,還是驚訝了一下。
利益朋友之所以是利益朋友,就是因為其本質存在樹倒獼猴散的風險。
她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問謝司晨,到底和向思繆做了什麼交易。
謝司晨故意低下頭,惹得沉知許認真地湊過去,結果只得到兩個字——秘密。
沉知許還沒來得及拍他一下,就被同樣進場的一位男士吸引住了視線。
她脫口而出這個人的身份:“……周教授?”
腦子在話音剛落的瞬間,開啟了記憶的開關。
她想起周疏雨說過他也是月城人,想起他說就當他的好是天上掉餡餅,想起他對自己的許多事情有一種詭異的瞭如指掌……
對方看過來,並不是驚訝的模樣。
他頷首打了個招呼。
謝司晨也朝他點了點頭,對沉知許說,“進去再說吧。”
叄人坐在了同一圍。
四周幾乎都是空桌,他們並不顯得突兀。
沉知許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周疏雨就已經先行挑起了話題。
“在周家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他是周汝成的侄子,堂哥結婚理應幫忙。
只是他天性厭倦社交,索性攬下佈菜和設宴的工作。
時間已經超越約定許久,無人問津,周疏雨打了電話去問,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
父母在那頭委婉地告訴他,如果不樂意,我們家也可以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