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始終笑著,沒展露一點不安與不悅。
“我先把車開回家,你去接了向思繆再過來。”
“等等。”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沉知許回頭看。
謝司晨今天的著裝和平時並無二致,西裝襯衫,腕錶袖釦,深色的布料襯著銀質的金屬,搭配他深邃俊逸的眉眼,徒增肅穆的正氣和莊嚴的禁慾。
好似今日去參加的不是婚禮,而是一個會議。
他從車窗的空隙裡將蔣玫給的早餐遞給沉知許,長指勾著塑膠袋,裡面的小籠包還泛著溫度。
“婆婆給的,你別不吃。”
沉知許嗔怪地看他一眼,卻也沒否認,接了過來。
不過她的注意力倒是偏倚了一點,問道:“你今天怎麼沒戴佛珠?”
剛才搬東西的時候,沉知許就想問了。
他在非正式的場合裡,總是在腕上圈著一串庇護。
謝司晨沒想到她會問,怔了怔,唇畔綻出個沒什麼溫度和含義的笑容。
“我佛不願見荒謬與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