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賢侄……咳,我在這裡。”
“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提。”
楊瀟乾咳一聲,對任泉說道。
任泉愣了一下,看向會客廳其中一側沙發的位置。
“楊叔?你在這?你看看你手底下這些人,都是怎麼辦事的?我這兩個貴客可是……”
隨後,卻是有些埋怨的對著楊瀟喋喋不休的吐槽。
楊瀟雖然只是一個私人會所的老闆,這個會所的市值不算高,但開私人會所的,人脈總是很廣,更別提他的叔父在顎省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所以,與任父也是相互認識的,任泉算是一個侄兒了。
“賢侄,我這裡也有一位貴客。”
“你們先退去一邊,不要無理取鬧。”
楊瀟打斷了任泉,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任泉聞言有些惱怒,明明就是山莊的工作人員犯錯,楊瀟非但不教訓員工,甚至對他訓斥起來了?
他雖然輩分上算是侄兒,好歹此時也是顧客,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什麼貴客,難道還能跟我這兩位客人相比?楊叔,這件事你不給我個說法,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任泉順著楊瀟的目光,看了風宸一眼,見是個年輕人,也沒太放在心上,走上前拍桌,顯得氣勢洶洶。
此時,軒轅瑾和軒轅明芳也被人強制帶了過來,他們的咒罵呵斥聲,從屋外傳到屋內,與任泉的咆哮聲交織一處,顯得格外吵嚷。
“咔嚓……”
一聲脆響,風宸手中把玩的鬼工球外層被他捏碎,眉頭微皺。
“都閉嘴!”
趙景林從懷中的內袋摸出一把蝴蝶刀,動作迅速到沒人反應過來,刀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迅雷不及掩耳,直接穿透任泉的手掌,將其釘在了桌子上。
殷紅的血液淌下桌角,在地板上匯聚了小小一塘。
直到這時,任泉本人也才反應過來,痛呼一聲,直抽冷氣,眼神有些震驚和駭然的看向趙景林。
這一刻,連憤怒都後知後覺。
這些年,任泉混跡酒吧夜場,就算有衝突打架的,也不如此時,趙景林乾脆利落的出手見血,來得駭人。
剛才那一刻,他好像察覺到一點……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殺氣。
他更沒有想到,那個外表看起來溫潤如玉,文雅柔和的男人,竟然會突如其來的從懷中摸出一把刀來,還玩得這麼溜。
楊瀟也驚得下意識微微起身,又坐了回去。
他之前還在奇怪,像風宸這樣的貴人,為什麼身邊沒有帶著保鏢。
原來,那個看起來清俊溫和,帶著幾分書生氣的男人就是,竟然有著與外表完全不同的身手。
而且,以他剛才的出手,想來不是一般安保公司的那種保鏢。
虧他剛剛還覺得,對他笑得一臉溫和的趙景林,簡直是個好人。
就連風宸都有些意外,詫異的扭頭看了趙景林一眼。
他記得,趙景林性子軟,性格溫和,天真純粹,有些……過於善良,而沒有稜角。
太爺爺走前那兩年,一直在唸叨小林或許過於婦人之仁,不適合在風宸下山後,待在他身邊這個問題。
以往,這樣見血殺生的事,沒有風宸的吩咐,他是不會做的。
“小林,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殘粗暴了?”
風宸回過神兒來,將手中殘餘的三十五層鬼工球遞給他,又將外層碎裂的碎片丟到面前的茶几上。
不緊不慢開口,對趙景林開著玩笑。
趙景林頓了一下,顯得有些認真。
“下次……我會用更文雅一點的方法。”
在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