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不讓你喝酒。”
看到趙景林掏出個酒瓶淺酌,一旁的洪文遠不由得開口提醒。
自從上次,趙景林喝醉酒,揍了一堆無辜的人,風宸確實向兩個家族都發了一個通告。
無論是誰,只要敢讓趙景林去喝酒,腿打斷!
至於洪文遠以及身邊常能見到的這些司機,顯然也是被警告過了。
並且,就算沒有風宸的這個命令,洪文遠也不想再看到趙景林喝醉了。
沒喝醉,還能跟他打個三十秒,喝醉了,那真是下死手,一擊斃命啊!
雖然,也有當時洪文遠面對一個癱成一堆爛泥的傢伙,沒有防備的原因。
總體來說,那樣的事,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知道?”
趙景林在洪文遠注視的目光下,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對洪文遠露出一個溫和陽光的笑容。
“這踏馬不說也很難不知道啊!”
洪文遠嘴角微抽,而且他是真的會怕趙景林喝醉,怎麼可能幫他遮掩。
趙景林擰好酒瓶的蓋子,將酒瓶放回衣服內兜,又摸出一瓶古龍水噴在車內空氣中,遮掩著四處逸散的酒氣。
“老闆也不讓噴香水。”
洪文遠神情有些無語,他一直以為趙景林乖巧得令人瞠目結舌的程度,沒想到私底下還是挺叛逆。
“放心吧,這款古龍水的後調是檀香和龍涎香,跟他常用的天然合香有幾分相似,他現在聞不出來的。”
傳統的香藝,一般是香囊、香丸、焚香、薰香之類的,需要一點時間,才足以讓香味發散,這種時候,還是香水用起來比較方便。
“叮咚!”
這時候,手機彈出一條新聞推送。
趙景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嚥下剛喝的酒,不由乾咳兩聲,嗓子傳來幾分辛辣的燒灼般的痛感。
十二分鐘前的實事新聞,春城市某男子,因受情傷,激憤之下,拎著一桶硫酸衝出,在大街上潑了前女友一臉,致使女友毀容,現在人已經在醫院裡了。
這樣的新聞,趙景林沒有關注的興趣,但新聞配圖中一個陪著受害女子的側影,很像是白英,再加上新聞文案中說的餘女士及其母親白女士……
這一切貌似有些巧合了一點。
要說這真的是意外和巧合,趙景林一毛錢的也不信,因為他太擅長製造這樣的意外和巧合了,這都是……下山後,跟風宸和他身邊那些人學的。
他們手中握有的權勢,讓他們根本沒有親自動手做點兒什麼的必要,只需要下達一個命令,手下便有無數人趨之若鶩的為其賣命。
有的是為了金錢,有的是為了權勢,還有的,是為了名望……
總之,這世上有無數值得讓人賣命的利益。
但誰也不是傻子,不會傻乎乎的衝上去送死,都會盡量選擇,對自己損失最小的方法。
所以,這些手下們,也會盡量選擇不觸犯世俗律令的方式,如果觸及,也會選擇掩飾和隱藏,除了亡命之人和邪教門徒,沒有人會在龍國大張旗鼓的殺人。
更多時候,殺人也不一定需要用刀。
展現在普通人眼中的,就是這樣的意外和巧合罷了。
或許,十年二十年後,有些冤案翻覆,自殺變他殺,意外成謀害,但那個時候,還會有誰關注,又有誰為此付出代價呢?
“他沒說要讓餘千雪怎樣啊……”
看到這條新聞,趙景林不禁怔愣了一下,喃喃自語,心情有些複雜。
是因為餘千雪出事了,也是因為風宸沒有將這件事交給他,心中竟然有些失落和惶恐。
風宸有的太多了,能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