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宸其實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故意邀請風傲去自己那裡喝酒,也算是替他解個圍。
天天叛逆,總也得有些討喜之處吧?
不然就真的會讓人討厭了。
此時,面對爺爺的假意推脫,也不拆穿,只是笑著說道。
“那有什麼,咱少喝一點,主要聊聊天兒,那不就行了。”
“酒這東西,多喝無益,但也能小酌怡情嘛!”
風宸半拉半推的將爺爺帶到了自己這裡,讓他在中堂坐下,又讓人去拿了酒來,給爺爺倒上一小杯,爺孫倆前所未有的,坐在一起談談心,就像是普通家庭的爺孫一樣。
聊了幾句,風傲有意瞥了風宸幾眼,狀似不經意的詢問。
“對趙景林,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知道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只是發小,也是感情深厚。”
“但你身邊這個位置,誘惑實在太多了,就算是枕邊人,也不能完全相信,保不準,他就會為了什麼利益,冷不丁的捅你一刀。”
“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總歸是手裡沒有握著多大的權利,偏偏他在你身邊,與你關係如此密切,替你處理著繁多的事務,他若是有丁點兒的異心,對你而言便是致命的威脅。”
“更何況,他畢竟是個男人,對外人又是如此狠辣,我不信他沒有野心,一旦哪天你成了這個外人……”
“爺爺!”
風宸忽然開口,打斷了他。
風傲停頓,看向風宸。
風宸喝了口酒,眼神悠遠而深邃。
“爺爺,我怎麼想的,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以為,你瞭解太爺爺,也該瞭解我。”
“他夠狠,我就不夠嗎?他有野心,我就沒有嗎?”
“若是他真的有一點異心,我難道會容忍這麼一個威脅,留在身邊不處理?”
“就因為,我們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
風宸笑了笑,看向風傲,反問著。
“不止,只是發小嗎?你不如問問自己。”風傲有些質疑的看著風宸。
“嗯?您說的是,我睡了他嗎?”
風宸攤攤手,聳肩道:“我承認我見色起意,但我睡了的又不止是他。”
“單論這個,倒不如他陪伴我那十五年的友情來得深厚。”
“不要對自己太自信,萬一他瞞過你呢?”風傲瞥了風宸一眼,提醒道。
“爺爺,你是說,我跟他處了十五年,還不如您這半年時間,對他的瞭解深厚是嗎?”
“他要真能瞞得過我,那我也認了,技不如人,就算不把他放在身邊,他也有那本事。”
風宸喝了酒,語氣平靜的說道。
“我就怕你感情用事,真到發現了他用意不良的時候,不忍心對他下手,選擇自欺欺人。”
風傲冷嗤道。
“爺爺你這麼熟練,是發生過嗎?您放心好了,我絕不會像你這麼心慈手軟。”
風宸挑了挑眉,例如姬文浩做的這種事,一個下人,試圖拿主子當槍使。
就算是趙景林幹出這種事來,就像是上次,他瞞著自己殺人那樣,這事比隱瞞要嚴重得多。
第一次,他或許會要他一條胳膊,第二次,絕對會取他性命。
他不能容忍,身邊的人對自己不忠,感情越是深厚,越是不能容忍。
失望有多深,懲罰就會有多重。
面對風宸的反問,風傲怔愣了一下,端著酒杯停頓數秒,仰頭將杯子裡的酒都喝了下去。
“爺爺活了幾十年,吃過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什麼事沒遇到過?”
“但你還年輕,總想給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