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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醉酒,浩元毫不意外地把該忘的和不該忘的全忘了個乾淨,其中就包括宣承越人類身份的事。
所以宣承越想要找一個合適的,不唐突的機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最好不會讓浩元覺得尷尬……好吧他感覺這個不太現實,宣承越退而求其次,起碼不能他現在坦白,下一秒浩元就被他嚇到從陽臺跳下去。
至於果蝠,他大概會比浩元更激動,不可靠。
“是這樣的,我覺得不出意外的話,我和浩元以後大概是得一起過日子的,我這兒可能也有點小秘密瞞著他。”
雪鴞也挺高興浩元能找到自己的出路,而且宣承越一看就是個好獸,他知道宣承越被領導接見的事,對於宣承越有秘密身份這一點也不意外,於是他問:“什麼小秘密?”
“我還是個人類。”對方都這麼說了,那宣承越當然是直接開口,而且把自己的底抖得很乾淨,“我在人類世界活了二十多年,因為出車禍才來到這裡的,我的貓和狗是跟我一起來的,就是那個跟我傳緋聞叫我主人的獸,我這樣講你能明白嗎?”
雪鴞沒有動彈,他眼睛本來就大,一眨不眨的時候跟倆玻璃珠似的。鳥喙微張,最終他做出決定,用爪子費勁地扒拉出手機,但下一秒他卻被宣承越給摁住了。
“別想給醫院打電話,我很正常。”宣承越猜透了他的意圖。
“精神不正常的獸通都覺得自己是正常的。”雪鴞不信他的邪,在意識到自己跟精神病獸聊了這麼久之後,雪鴞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正常。
“我真的是人類。”宣承越說,“你問我人類世界的人和事我都能回答出來。”
“那人類哭的時候是先掉眼淚還是先抖唇?”
宣承越:“……”
“看吧!你果然有問題!”雪鴞心道拆穿宣承越還不簡單。
然而宣承越卻反問:“你們雪鴞獸人哭的時候是先掉眼淚還是先抖唇?”
“這你乍一問我怎麼知道?”雪鴞沒有被套路。
“是啊!你乍一問我,我怎麼知道!再說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吧!”宣承越吼道。
他這一嗓子給雪鴞給吼愣了,不過雪鴞不甘示弱:“那你給我說說那個世界與這個世界最大的不同!”他不覺得宣承越能夠完全且徹底的邏輯自洽。
但在宣承越講過人類歷史,那些神話故事,甚至提到無數宣承越自己喜歡的,風格迥異的文學作品,從古詩詞到現代散文,都是曾經被要求背誦並默寫的東西。
由於可說的東西實在太多,雪鴞感覺自己從這隻言片語之中窺見了隱藏於水下那巨大的冰山。
總,總不可能宣承越瘋了還能自創出一套歷史悠久的文明出來吧?就算他是導演,那也太犯規了。
比起宣承越憑空創造出一個文明並且現編了這些驚豔的文學作品,雪鴞更願意相信他真的來自那個世界,而且是人,人,人類?!
一個人類?坐在他身邊?!現在人類的手還按著他的爪子!這樣不好吧!
雪鴞大腦瘋狂運轉中,宣承越能夠理解,所以宣承越決定等他思考結束。
一動不動的雪鴞就像是一個大號的公仔最終他終於反應過來了,渾身一抖,宣承越鬆開他,而雪鴞撲騰著去了廁所:“你等我先把自己的人形恢復一下。”
他急吼吼地關上門,宣承越只聽到廁所裡頭一陣乒乒乓乓,最後雪鴞急匆匆套個t恤穿個褲子就出來了,他t恤還穿反了,不過很顯然雪鴞現在不在乎這個。
雪鴞衝到宣承越身邊,第一句話就是:“我能摸你嗎?”
“你淺摸一下我是沒有意見的。”宣承越坐直身體,而雪鴞在宣承越這句話說出口的下一秒就把自己爪子放上了宣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