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苦之事,不分大小、無論難易,總有人要試著去發聲、去做出一些改變。”林桓宇的眼眸因為信念而如星辰般奪目,“殿下若是見過那些被生活所苦的百姓,也必不會熟視無睹。”
“草民不願辜負殿下的知遇之恩,雖不能進京,但願趁著這最後的機會,邀殿下在這迎春樓一聚,帶殿下看看不同的風光,請殿下聽聽草民的拙見,也能為百姓們求得一份福祉。”小小迎春樓的窗外,如一副畫卷,是田間地頭,也是人世百態。
林桓宇說著從袖中取出一份書簡,雙手遞上:“若殿下不嫌棄。”
“我……”江容遠捏著茶杯,沒有接。他不是不願,只覺不該接,彷彿接了,就真的認了林桓宇不會有未來的現實。江容遠盯著那書簡,心念一動,脫口而出,“既然總要有人先行,不如便從你我起。你若不介意,我仍願請你做我門下客卿!”
江容遠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可有些話說出口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他接過書簡,沒有開啟,眼睛同樣升起了光芒:“我不僅要你這一份策論,我還要你未來千千萬萬份!”
訝然過後便是肅然,林桓宇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驀然起身,深深行上一大禮,久久沒有起身:“殿下,既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這第一人,草民必當奉陪。”
“好!”江容遠一時心潮澎湃,當即拍手喚來玉喜,“今日你我就不論身份性別,只以知己相待,當浮一大白!”
酒很快就呈了上來,不是仙露瓊枝,只是普通的農家酒,可喝來卻比任何酒都來得盡興。兩人拋去一切俗世的禁錮,開懷暢飲。枷鎖被打破,兩人之間再無隔閡,皆是說不出的暢快和盡興。
知音者誠希,遇上了才會明白。
酒不醉人人自醉,這頓酒直喝到月上柳梢,酒樓準備打烊。兩人皆喝得臉紅通通,醺醺然,不識天上人間。月光鋪地,銀色的光輝裡竟帶著淡雅的幽香,嗅來更引得酒氣衝頭,江容遠緊緊拉住林桓宇的手,不放他離開:“桓宇,認識你真的好……我們、我們……”他說著感到頭腦愈發昏沉,血液像被柴火點著燒,渾身滾燙滾燙的。沒有太多的想法,只知道不想和他分開,他努力睜大眼睛,想要擺出誠心的姿態,“去我的住處,我們再飲幾杯,秉燭夜話……不、不醉不歸!”
相較之下,林桓宇安靜許多,只不過不是清醒的安靜,而是被酒意醺得找不到了自我意識,木呆呆地任由江容遠把他的手一會拉著、一會搓揉著、一會合在手心裡。
殿下拉著林桓宇不放,玉喜沒有辦法,只能將兩人都送回了江容遠下榻的院子。可進了院門、入了房間,江容遠也沒有鬆開拉著林桓宇的手,甚至只要玉喜去拉,他就暴躁異常得像頭髮怒的獅子,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玉喜,彷彿下一秒就要噴火。
玉喜急了,這兩人的狀態明顯都不正常,他跺跺腳就想去找大夫。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福至心靈的想到,這一個天乾、一個地坤,面色潮紅……他虛虛地回頭看向床榻邊,自家殿下如果已經整個黏在了林桓宇的身上,不可自控地在他脖頸處猛吸著。
趕緊低下頭,當作什麼也沒有看到,玉喜默默地退出了房間,帶上門,體貼地替主子守起門來。
許是酒意燒人,江容遠恢復一兩分意識時只覺渾身燥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迷濛著雙眼,想要感知周圍,世界混沌,唯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冷香味縈繞心府間。
這是什麼味道?
很是淡雅卻又格外勾人。
只不過聞上兩口,江容遠身上又熱了兩分,資訊素都忍不住噴發而出,自覺地去追尋那香氣。天乾的資訊素濃烈又霸道,它就像一團火,那股清香就是乾草,乾柴遇烈火,轟的一聲就點燃了滔天的火焰。
江容遠一雙眼被燒得通紅,身下的陽物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