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納電影節的負責人,同樣覺得這夜晚是有史以來最為難熬的一個夜晚。
亞恆表情難看:“加爾,我們的新聞好像又下跌一個層次了,不要說頭版頭條,連頭版都沒有影了。”
加爾默默點點頭。
半響後他才道:“沒事,王桓大師明天就會來參加開幕式,到時候新聞熱點自然會回來。”
亞恆長嘆一口氣:“加爾,我忽然有些擔心。”
加爾一愣:“擔心什麼?”
亞恆道:“你應該知道,在華夏,王桓大師又一個綽號:惹事王。也就是說只要他在的地方,就不安寧。想當初他去參加英國王室的婚禮,在晚會上都能夠將葛明泰氣得吐血。而今天晚上,他剛剛來法國便攪得世界一片雞飛狗跳,你就知道他這個綽號應該是名不虛傳了。所以我擔心明天晚上的開幕式會出問題。”
加爾皺了皺眉:“不應該吧?我們和他無冤無仇。”
亞恆搖頭:“我們雖然和王桓大師沒有矛盾,但是其他人有啊。在明天的電影節開幕式,有一個鋼琴獨奏環節,最初的時候,我們是準備邀請王桓大師來演奏的,只不過他拒絕了我們的邀請。後來我們便請到了喬伊斯大師。但是你應該知道,喬伊斯大師去年在華夏曾經和王桓大師有過一些摩擦。所以我擔心王桓大師明天晚上會……”
加爾愕然:“這點小矛盾,王桓大師不至於吧?”
亞恆表情凝重:“我們是覺得不至於,但如果王桓大師覺得至於呢?你應該知道當初布茲大師就是十足的暴力狂,惹急了他,他連剛琴都能舉起來砸人。華夏有句古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桓大師能夠和布茲大師關係如此好,那麼性格估計也很相近,所以我們還是謹慎一點好。”
“這個……”
加爾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他試探性道:“要不明天喬伊斯大師上臺演奏鋼琴的時候,我們給他戴個鋼盔?”
“咳咳……”
亞恆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加爾繼續開始出餿主意:“亞恆,既然你知道王桓大師是一個如此危險的人物,當初就不應該讓他的電影入圍。”
亞恆狠狠盯了加爾一眼:“如果我不讓王桓大師的電影入圍,你是想讓他到時候用鋼琴來砸我?”
“呵……呵呵。”
加爾擠出一個笑容。
……
……
布茲莊園裡。
王桓覺得頭越來越痛了。
沒辦法,布茲已經徹底將他當為了知己,他也不知道眼前這個老頭哪裡來的精力,居然比他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還精神。
更邪門的是,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
無論王桓怎麼胡說八道,布茲總覺得他說的很對,彷彿王桓的任何話都能夠讓布茲產生共鳴。
王桓:“我根本不知道它寫的什麼。”
布茲:“哈哈,我也不知道。”
王桓:“這什麼狗屁?”
布茲:“哈哈,的確狗屁不是。”
王桓:“它雖然畫的是一朵花,但其實是一根草。”
布茲:“噢,上帝,這你也能猜中?”
王桓:“我很絕望。”
布茲:“哇哦,我當時寫這個的時候,心裡的確十分絕望。”
王桓:“……”
布茲:“太對了,當時我也是無話可說。”
王桓覺得自己已經生無可戀了,他記得自己今天晚上明明沒有購買過運氣啊,為什麼自己每一句話,都能夠讓布茲驚喜若狂?就算自己沉默以對,布茲都能夠想當然?完整版運氣也沒有這個效果吧?
哦!上帝!耶穌!佛祖!
誰來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