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此門中(3 / 4)

,”林桓宇點頭,目光中流露出幾分讚許,“城裡許多人對他不恥。但他所在的廣濟堂常常舉辦義診,藥錢也低廉。雖然天乾地坤有別,但很多底層地坤還是會找他看病。”

“這趙大夫的師父也是看地坤病的一把好手,我見過幾次。”林桓宇像是想起是什麼,又說道,“那幾次見面給我的感覺總有些奇怪,現在想來,可能是如同趙大夫那樣,用了那個香囊遮掩了真正的性別。”

“他師父也是個天乾?”

林桓宇搖搖頭:“趙大夫也說了,那香囊用了有很大的副作用。即使如此,也堅持經年累月使用的,我猜他如我一樣是個地坤。”

趙大夫的師父姓袁,除了趙大夫這個徒弟,不見有其他家人。他雖然日日治病救人,但他自己看起來卻是面色蒼白、格外瘦弱、弱不禁風的模樣。如果猜測不錯,可能就是使用香囊帶來的後果。可他是經歷過怎樣的人生,才讓他此般堅持著。

雖沒有深交,林桓宇對這位袁大夫生出幾分知交和欽佩的心意。不知江容遠是否和他想到同樣的事情,他默然片刻,突然轉頭看著林桓宇,鄭重地對他許諾:“若是我繼位,我一定會派最好的大夫去研製這種藥,讓世上的天乾地坤再不會有你我的遭遇。”

本應該感動激動的,可林桓宇聽在耳朵裡,怎麼都生不出那份心情,反而又添了幾分沉重。悲喜在他眼中不動聲色地變化,連他自己都摸不透自己的心情,許久才扯出一個笑容:“那我先替天下萬千地坤謝過殿下了。”

縱然心中有千般滋味,第二日他們還是按時踏上了回京的路。林桓宇的行李早就被安置好,作為太子殿下的地坤,他頭一回享受到了富貴生活的滋味。太子殿下的馬車比他的一畝叄分地都要來得豪華寬敞,裡頭鋪著軟塌、設有被爐、點著薰香,坐在裡頭有如軟在棉花上一般舒適。

“還習慣嗎?”一路上江容遠體貼地關照著他。

林桓宇搖搖頭,這馬車坐在裡頭都沒有太多顛簸的感覺。他知道這番不只是因為太子身份的高貴,還有他可能已經懷有身孕的緣故。

走了這麼多日,林桓宇終於有時間細細去咀嚼一下,他作為一個地坤這半月來發生的事情了。他從來沒有以一個地坤自視過,而現在他要被標記了,要結婚了,甚至可能已經懷孕了……這些都是一個地坤會經歷的事情,但對林桓宇卻是遙遠陌生可偏偏近在眼前的事情。多少大風大浪前都不曾露出怯色的他,在離京城越來越近的此刻生怯了。

林桓宇都是如此,江容遠自然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淡定。無論在腦海中演習多少次,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父皇母后交代、不知道怎麼和宣相宣儀交代。煩擾無用,他索性強迫自己忘掉這些事,和林桓宇說起京城的事來。

他把京城的點點滴滴和林桓宇娓娓道來,介紹完京城又和林桓宇介紹他們皇家的人員,說他的父皇母后,說他的兄弟姐妹,說他的親朋好友……將他的生活畫卷一點一滴向林桓宇描繪。

誰不是有血有肉、會哭會笑、活生生的人呢?

聽得林桓宇終是露出了輕鬆的笑。他摸著馬車內壁上雕刻的圖案,突然道:“我想起了一句古話。”

“什麼?”江容遠看他,其實林桓宇眉眼是極好的,清俊儒雅,再加之他那如竹般的氣質,一顰一笑也皆是別樣滋味。

“飛上枝頭變鳳凰。”林桓宇輕笑一聲。他俊朗的側臉、被風吹起的髮絲襯著窗外遠山碧水如同畫一般,而林桓宇彷彿生來就應是畫中人。江容遠看得一怔,心中泛起別樣的情愫,不管過去如何,這是他以後會白頭到老的人。他要學著去愛他,不只是對朋友的,更是對夫人的。

江容遠心念一動,按住他的手:“桓宇,你本來就就是鳳凰。”

可能是言者無心、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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