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只需好好調養便無礙了。”他語速有些快,好似急迫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宣相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半刻,撫著鬍子,道:“身正不怕影子歪,皇上既已大好,那等皇上歸朝,殿下自得清白。”
“不行啊。”江容遠抓住宣相的袖子,“留在行宮是父皇自己的意思,我總不能違逆父皇吧?時日久了,叄人成虎,這假的也成真的了,父皇本就對我不滿,這豈不是……”
宣相把江容遠所有慌亂的表情都收入眼中,他站直了腰身,似是建議又似是逼迫:“那便讓老臣代眾大臣前往探望。”
“那也不行啊,父皇……”江容遠的話還沒說完,宣相便怒氣衝衝地一甩袖子:“殿下,又不讓皇上露面,又不肯臣等前往探望,還想要如何自證清白?”
“不是,老師,這實在是皇命難違。”江容遠急切地解釋道,心裡卻是一沉,宣相果然是站到了自己的對岸。他真的有辦法能勸服宣相嗎?
“到底是皇命難違,還是太子殿下有意為之?呵,這一切誰說得準呢?”未聞其人先聞其聲,一道清亮的女聲劃破了讓人心焦的場面,玉喜滿頭是汗地跑進來,低聲告錯:“貴妃娘娘來了,奴婢沒攔得住……”
宣貴妃帶著後宮裡的幾個妃子前來興師問罪了。宣貴妃和皇后很是不同,她不愛穿金戴銀,一頭烏髮似雲般挽起,髮髻上只簪著幾朵或素雅或明豔的花,襯著她嬌美的臉龐,別是一番清麗可人的模樣。
“我們為什麼不能見皇上?”宣貴妃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開門見山。、
“是父皇的旨意。”江容遠恭敬地回答。
宣貴妃揚著眉,冷哼一聲:“到底是皇上的旨意還是你太子殿下的旨意?”
“我們也不是質疑殿下,”跟來的昭嬪說話聲音軟軟的,幫襯道,“只是我們後宮裡還有好些地坤,這缺了天乾的撫慰,日子很是難熬,還望殿下體恤。”她說著眼圈兒都泛了紅,不住地用帕子揩著淚,“我們姐妹只求服侍在皇上塌前,一可解相思之情,二也可不至於日夜煎熬著。”
她這一番話得到其他妃嬪的認可,一個個都受盡了委屈的模樣,苦苦哀求著江容遠。不管真戲假戲,江容遠最受不得也最頭疼這般場景,他一時間是真的有些慌亂了手腳:“不是我為難,實在是父皇有令啊……”他這番話自是得不到認可的,那昭嬪抽噎一聲:“殿下,你是天乾,自是不知我們地坤的苦,再這麼熬下去我怕是等不到皇上回宮……”
江容遠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齣戲,又見宣相拱手站在一邊,輕呵道:“貴妃娘娘,您怎可這般逼迫太子殿下呢?”宣貴妃被父親這麼一說,那般凌厲之氣一下子就化了,也垂下兩行淚來,像雨後的花朵,讓人心憐:“父親,別人不知,難道你還不知女兒嗎?女兒也是大家閨秀,若非實在沒辦法了,怎麼如此不體面地行事?”說著她走到江容遠面前,幾乎就要跪下央求,“殿下,求求你了,就讓我們姐妹見一見陛下吧。我們只是想隨侍塌前,也、也別無他念了啊……”
“請各位娘娘再寬我兩日,”被逼到進退無路的江容遠,只能讓步,“待我啟稟了父皇。”
“兩日。”宣貴妃噙著淚,微抬著下巴,一雙眼直視著江容遠,“若兩日之後太子殿下未能給我們姐妹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們便自行駕車去行宮面聖。”
“好。”江容遠別無選擇,只能應了。
目的沒有達成,反被圈了進去,江容遠懊惱不已。看他愁眉不展的模樣,玉喜提了個意見:“殿下,您不如去找找宣小公子。宣相最是聽宣小公子的,宣小公子又最是聽您的。只要宣小公子肯為您開這個口,宣相那裡便好辦了。”
江容遠聽了更是心亂如麻、面色沉沉。玉喜見他沒有應聲,便繼續道:“奴婢聽說明天安國公府上要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