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人仍不見分別。兩人雖已有婚約,但顧及著名聲,相會還是不能過於張揚。
“小儀……”江容遠拍拍宣儀的背,示意他該回去了。宣儀卻抱他抱得越緊:“容遠哥哥,我不想離開你……”
“說什麼傻話,”江容遠輕笑著,捏捏他的臉頰,“你乖乖的,用不了幾年,容遠哥哥就可以娶你進門了,那時候你可不要嫌我煩人。”
“可那還要好久……”宣儀又嘟起了嘴。
“在那之前我們又不是不能見面了……”江容遠啄了一口他的唇,兀自起身,再把他拉了起來,“好了好了,你真的該回去了。”
江容遠給他理好衣服,又妥帖地把他送到馬車上。
江容遠站在車外,宣儀從窗子裡看他,容遠哥哥沐浴在月光之下,本就是貴氣公子,此時更顯飄然欲仙,似是再也無法抓住。
“容遠哥哥!”宣儀急急地探出半個身子抓住他。
不管他脾氣如何,江容遠總是對他溫柔萬分,有時宣儀都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話到嘴邊宣儀又說不出口,只道:“看容遠哥哥在月光下好好看。”
江容遠復又笑了,揉揉他的頭髮,扶著他坐回去:“快些坐好,小心別碰著。”
馬車沿著來時的路駛出,宣儀扒著窗子看江容遠的身影越來越遠,他朝著自己揮手,可自己看著那身影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公子,這下安心了吧,見了面等太子陛下去了江南也不會那麼唸叨了。”金玉是宣儀打小服侍的人,和他很是親密,看著自己公子念念不捨的模樣,不禁打趣。
誰知宣儀聽了卻是瞪大了雙眼:“什麼江南?”
金玉也驚了:“公子不知道嗎?太子殿下被陛下派去江南巡查,明日就啟程了。”
“我……容遠哥哥沒有和我說……”宣儀心裡五味雜陳,他閉上眼又想到月光下那朦朧的身影,睜開眼吼道,“快回去,快回去!”
江容遠還沒有離開,時候不早,他打算就在別院裡將就一夜,反正去江南的東西都已經備齊,隨時都可以出發。正在他打算回院子的時候,青石板的路面上傳來馬車輪子壓過的震動,江容遠向遠處望去,本應離開的馬車去又復返,再次停在了他的面前。
“小儀,怎……”他的話沒有說完,宣儀就撲了上來,他的臉上淚痕交錯,江容遠急了,剛想問發生什麼事,就見他扒著他的肩急切地吻了上來。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雜亂無章地啃,帶著迫切和慌亂,彷彿想要把自己就這麼和他揉碎在一起。
“到底怎麼了小儀?”江容遠推開他,焦急地四下打量,看他是不是傷著了。宣儀抽泣著沒有說話,卻一股腦地釋放出自己的資訊素,就和那個無章的吻一樣,迫切地向江容遠席捲而來。
江容遠畢竟是一個已經成年的天乾,這股子肆無忌憚的資訊素惹得他眼睛都紅了,不知道用了多少意志力,才把人平安無事地重新帶回了屋內。
剛一坐下,宣儀就把他推到在地上,坐在他的身上,一雙眼睛哭得通紅,又什麼話都不肯說,只一味地去扯江容遠的衣服。可他越是忙亂,越是不得其法,除了將衣領扯得亂七八糟,什麼也沒能做到。就在他發洩似的想要徑直把江容遠的衣服撕碎時,江容遠把他的手摁住了,看著他紅紅的手心,放在嘴邊呼著氣:“手疼不疼?”
宣儀看著他,江容遠回望著他,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可宣儀就這麼嚎啕大哭起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容遠哥哥,你要去江南都不告訴我……”
江容遠沒有說無非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他們在一起的時光那麼甜蜜,他總是不忍心破壞。
素來穩重的太子殿下慌了神,他才發了誓要呵護好他,把世間所有的快樂都捧到他面前,可現下就讓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