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模樣,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心裡總不得安寧。”
林桓宇也頓住了,心中咯噔一下:“什麼模樣?”
“就……很急躁,”江容遠回憶了一番,“明明說的是準備新年祭典的事,最後竟然罵到小時候的事上去了,就像寫了一篇檄文,把我所有的缺點都罵了一遍……”筷子在碗上敲了敲,江容遠越想越覺得心中煩躁,“像要一口氣把我的壞處全都拗過來,他以前罵歸罵, 好歹也是就事論事的。”
林桓宇瞭然,彷彿未來沒有時日再去交待、再去訓導了一般。儘管有這種感覺,但他不能多說,這一切不過都是江容遠的感覺,沒有人敢妄加猜測。
新年將至,長途還是漫漫。兩人在沉默中吃完了這一頓飯。
朝會上父皇其實沒有罵完,因為情緒激動引發了咳嗽,到最後咳到說不出話來,匆匆地散了朝,喊了太醫去看。江容遠守在邊上,看著太醫摁在父皇脈上的時候,他心裡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看著漆黑的夜空,江容遠摁下心下的煩憂,輕嘆:“希望明年是個好年。”
共看著一片天空,林桓宇輕聲應和:“明年一定是個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