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參加。
“太子府的親眷只有你一個,你肚子裡的孩子將來出生便是皇長孫,去一趟也無傷大雅。”江容遠說得認真又輕描淡寫。
林桓宇還是搖頭:“我聽說今日朝會上皇上又訓斥殿下你了?年宴這種要緊關頭,殿下還是收斂謹慎些吧。”
“要是在尋常百姓家,年叄十本就是全家團聚的時刻。”江容遠意外的堅持,“也不是要你參加全程的祭典,不過是吃頓飯罷了。這是你來京城的第一個除夕,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冷冷清清地過。”
說到全家團聚的時候,林桓宇看到有渴慕從江容遠的眼裡一閃而過,這讓他內心動搖了。江容遠又保證:“沒事的,父皇最近脾氣愈發大了,但身子卻是不大好,咳嗽也不見好。說不定他看到自己未來的孫子一個開心就康健了呢?”
林桓宇看看自己平坦的肚子,一抬頭果然就對上江容遠促狹的眼神,又好氣又好笑。江容遠正經了臉色:“你到時候坐在親眷圈裡,後院的家眷裡最是會傳些外面聽不到的訊息,你可以幫我多留心一些。”江容遠手中的筷子忽而頓住,“父皇訓斥我是常態,只是今日看他那般模樣,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心裡總不得安寧。”
林桓宇也頓住了,心中咯噔一下:“什麼模樣?”
“就……很急躁,”江容遠回憶了一番,“明明說的是準備新年祭典的事,最後竟然罵到小時候的事上去了,就像寫了一篇檄文,把我所有的缺點都罵了一遍……”筷子在碗上敲了敲,江容遠越想越覺得心中煩躁,“像要一口氣把我的壞處全都拗過來,他以前罵歸罵, 好歹也是就事論事的。”
林桓宇瞭然,彷彿未來沒有時日再去交待、再去訓導了一般。儘管有這種感覺,但他不能多說,這一切不過都是江容遠的感覺,沒有人敢妄加猜測。
新年將至,長途還是漫漫。兩人在沉默中吃完了這一頓飯。
朝會上父皇其實沒有罵完,因為情緒激動引發了咳嗽,到最後咳到說不出話來,匆匆地散了朝,喊了太醫去看。江容遠守在邊上,看著太醫摁在父皇脈上的時候,他心裡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看著漆黑的夜空,江容遠摁下心下的煩憂,輕嘆:“希望明年是個好年。”
共看著一片天空,林桓宇輕聲應和:“明年一定是個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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