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了二人之間的一絲異樣,她扯了扯裴知謹的領帶,將他往下一拖,又抬起湊頭湊到他耳邊,說道:「對了,你知道今天送衣服的服務員喊我什麼嗎?」
他眉頭微蹙,「什麼?」
曲惜珊一手扯住他的領帶,一手緩緩勾住他的脖子,認真道:「太太。」
裴知謹哂笑,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好像預設這一切都來得很自然似的。
曲惜珊瞪了他一眼,更用力地扯緊了領帶,讓他彎得更低,她不虞道:「你笑什麼啊?」
服務員一開口就直接叫她太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裴知謹交代的。
他還在這笑。
裝什麼大尾巴狼。
記者面前還沒裝夠嗎?
裴知謹斂住笑容,凝視了她一會兒,見她臉上疑惑愈漸加重,挑眉問道:「不喜歡別人叫你太太嗎?」
曲惜珊放開他的領帶,但另一隻手依然勾在他脖子上,還順勢撫上了他的下頜,摩挲了幾下。
再抬眼,她嗤笑,「有名無實。」
話音剛落,房間內的曖昧氣息陡然就升高了。
曲惜珊沒注意到男人眼底的熾熱,依然抬手蹭著他的下巴。
觸手感有些刺磨磨的粗糙,忙成這樣,想來這幾天也沒有認真刮鬍子。
裴知謹視線落在她來回撩撥的手上,又轉到她白皙的脖頸上。
視覺的衝擊感,觸覺的真實感,讓他不經意間就撫上她的臉頰。
他淡淡道:「某人昨天晚上確實差點成為名副其實的裴太太,誰讓她睡著了呢。」
「……」
曲惜珊愣怔了一下,待反應過來他根本就是在明嘲暗諷自己,忽地就坐了起來。
她反過來跨坐他腿上,面對他。
肩上的長髮垂順下來,淡淡的清香沁在他臉上,不由讓緋熱的身體更加慾望徒生。
曲惜珊環著他的脖子,面色不虞地說道:「所以你這是在怪我嗎?你這人真的很會強詞奪理哎,你有這本事,應該再開個新聞發布會,當場表演甩鍋。」
她說完,臉漲得通紅,就這麼直勾勾看著他,一動不動。
裴知謹眼神凝滯了一下,攬在她腰間的手不由往裡顫縮了一下。
兩個人的姿勢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無比親密曖昧。
幾乎就是隔著兩層單薄的布料,曲惜珊都能感覺到他此刻一點一點的變化。
小腹的墜熱感漫及全身,燙得她不由哆嗦了一下。
不等她逃離這個姿勢,男人就已經傾身覆上,一隻手插入她的發間,將她按向自己。
熱情的濕濡毫不客氣地撬開了緊閉的乾涸。
他的吻來得在預料之內,沒有雨前零星,直接就是纏綿悱惻的交纏。
呼吸交錯糅雜,血液順著他的動作遊走得更加迅速,直 逼大腦讓人產生一種無法言說的窒息感。
就在男人解開浴袍腰帶的時候,僅存的一點理智讓曲惜珊嗚嚥了一聲。
「今天不行……」
她喘得快,臉上紅得滴血,雙手抵在他肩頭,繃直了身體往後仰。
見她抗拒得厲害,裴知謹手中一頓,壓制住道:「怎麼了?」
曲惜珊慢慢軟下來,把頭靠在他肩上,低聲道:「肚子不舒服。」
他蹙眉重複:「肚子不舒服?」
「嗯,所以我燜了一些紅棗薏仁湯。」
「補補血。」
聞言,裴知謹忽地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定在了那。
紅棗薏仁湯?
還補血?
這話什麼意思如果再聽不出來,昨晚上他就白在浴室裡待那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