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惜珊不動聲色地踹了他一腳。
金籌碼,能買輛gtr了,發神經吧?
有錢人進賭場都這麼個玩法嗎?難怪那些背著喜馬拉雅birk包包撒錢豪賭的女人,脫首飾的時候眼睛都不眨。
裴知謹調整了一下姿勢,離她更近了一些,掀了掀眼簾看著周元,「敢賭嗎?」
兩道目光交鋒,周元幾乎瞬間敗下陣來。
他僵滯了一會兒,扭頭去看宋炎。
「你小子不是說裴總在應酬嗎?」
宋炎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轉開了視線,盯著一邊的假山流水看得入迷。
周元本來有些軟了,但曲惜珊手上三張牌已經16了,荷官明牌7,爆牌機率大得可怕,這簡直就是現場教做人啊。
他咬了咬牙,「賭。」
曲惜珊心底顫了顫,躊躇不定。
幾分鐘前籌碼還是兩百美金,這才眨眼的功夫,就玩這麼勁爆?
雖然兩個人是髮小,但這桌上的籌碼也有點太大了吧。
說實話,這種金籌碼,她只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宣傳影片裡看過。
見她踟躕,裴知謹瞥了她一眼,搭在椅背上的手順勢放在了她肩上,然後把她攬進懷裡,「沒事,輸了就輸了。」
曲惜珊靠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濃濃的酒氣,估摸著這男人又是喝多了,低聲道:「你喝了多少啊?」
裴知謹揉了揉她的頭頂,眼神漂浮在她脖頸之間,眯著眼輕笑道:「我沒喝多少。」
「……」
這叫沒多少?
你這眼神就差當場耍流氓了。
他闔了闔眼,「都是別人灌的。」
「……」
原來是這個意思。
那你們應酬的那些人都挺專一的,逮著你灌。
曲惜珊沒再理他,摩挲了一下手裡的牌,幾番鎮定下,這才緩緩掀開。
幾乎就是看到數字的那一剎那,曲惜珊倏地就把牌丟了出去。
方塊5,不多不少,21點。
不僅沒有爆,還贏了莊家。
在座眾人,不僅周元、蘇銘炫和女荷官,連宋炎都驚呆了。
蘇銘炫拍了拍掌,「曲姐姐,你可真是神啊。」
豪賭餘悸,曲惜珊忽然就知道了那些賭場上猝死的人是什麼感覺了。
她抱緊了裴知謹的胳膊,將金籌碼拿了回來,又朝一臉僵化的周元勾了勾手指。
「拿來吧。」
周元看著自己那塊價值不菲的滿鑽豪表,滿眼的不敢置信。
這可是全球限量的,一共才999塊,就被他這麼直接輸了?
他為難地看了一眼裴知謹,見這哥們也沒打算放過他,只能將手錶推過來。
畢竟自己也算是欺負到人家女朋友頭上了,只能說是點背了。
曲惜珊把表戴在手腕上,對著頭頂熾目的燈光轉了一圈。
餘光瞥見周元那副「死了老婆」的表情,挑眉笑了笑,然後直接脫下來又推了回去,「我看不慣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面,還你了。」
周元懵了一下,感覺曲惜珊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趕緊收好手錶。
裴知謹嗤笑一聲,站起身來,將西裝搭在手臂上對周元道:「你小子想欺負我的人,老天都不幫你。」
蘇銘炫微微張嘴,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怎麼可能欺負曲姐姐呢,人家可是我們名副其實的嫂子。」
裴知謹一聽,眼神略微滯凝,然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自然地拉住曲惜珊的手,不鹹不淡道:「先走了,你們繼續。」
-
回到房裡,此時已近晚上11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