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卿瑤還沒來得及驚呼掙扎,就已經被他緊緊箍在了大臂下。
傅丞硯幾乎是卡著她的下肋,大步邁入,把她給拎了進來,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
聞卿瑤反應了一秒,想用力掙脫開他,卻根本撼動不了他一分一毫。
得虧這男人斷了條胳膊,要不然都要被他勒死了。
她抬手抱著男人的手臂,腳尖點地往上仰頭看著他,低聲斥道:「傅丞硯!你發什麼瘋!」
傅丞硯也沒有立刻放開她,只是低頭凝視,見她臉憋得通紅,吊帶裙輕飄飄地貼合著身體的曲線,不覺一怔。
「阿瑤,你這樣很好看。」
聽到這話,聞卿瑤整個人都凜了一下,她不容置喙地嗤道:「被人吊著提進來的樣子很好看嗎?」
「……」
「還是被你罰跑一圈累成狗的樣子很好看?」
傅丞硯垂眸凝視了一瞬,緩緩鬆開她,喉結上下滾動,「真心話。」
聞卿瑤安靜了兩秒,揉了一下手臂,倒了杯水,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挑著眉看過來,視線逐步往下移,極其認真地打量著他。
「找我有事嗎?那麼著急進屋。」
屋內光線不亮,聞卿瑤站在桌邊,正好是背光處,傅丞硯闔了闔眼,大步上前,將手中的一個紙袋子放在桌上。
「來哄你。」
聞卿瑤斜睨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傅隊長,你還會哄人啊?」
他確實沒哄過她,至少三年前沒哄過,三年後也是第一次。
而且,這哄人的架勢,整個一強闖民宅,要不是跟他有過一段,知道他是個什麼人,還真以為他是個變態。
這種當兵當了十年的男人,一根筋也是沒誰了。
傅丞硯站在她身邊,沉吟了許久,「阿瑤,軍營有紀律性。我說過,在我這,國旗下,聽我的命令。今天只是演練,如果真的有實戰,你至少能應付過來。」
聞卿瑤滯了半晌,輕輕咬了咬下唇,「我知道,我也沒跟你鬧啊。」
傅丞硯垂眸凝視她,眼神似是要把她深深看進去。
「我更想你跟我鬧,這樣心安一些。」
怎麼回事,一晚上騷話沒停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是趙軍醫找到你,讓你逼我跑步的嗎?
聞卿瑤捋了捋耳邊的碎發,不緊不慢道:「我想鬧,那也是關上門的時候鬧。」
「?」
「比如現在。」
縱使隔了些距離,傅丞硯也能餘光瞥見她吊帶裙領口的春光明媚,而聞卿瑤更是故意地靠近了他,把自己送到了他的眼底。
「你讓我鬧嗎?」
光潔的裙子,有兩顆粉潤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看得出來,她裡面什麼都沒穿。
傅丞硯收回視線,推了推紙袋子,淡淡道:「給你買的。」
聞卿瑤放下水杯,疑惑地開啟袋子,待看到裡面東西的時候,忽地愣住了。
一整袋子的小零食。
聞卿瑤好久才回過神來,「你從哪弄來的?」
利布斯坎這種地方,連蔬菜和鮮肉都吃不到,更別說這種小零食了。
雖然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各國運送物資的海運貨櫃,但都是一些罐頭食品和壓縮餅乾,剩下的就是衣服和醫用物資,根本看不到這種零食。
聞卿瑤緩緩道:「你該不會是用子彈跟走私商換的吧?」
傅丞硯疲憊地捏了捏眉骨,她這想像力還真不差,拍電影嗎?什麼都敢想。
他沉聲道:「難民營往東三公里的那個村莊路口,有個溫州商人,在這很多年了,開了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