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玉芙蓉嘴硬,兩腿卻發軟,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墜。
然而,馮觀面無表情地將她提起,看著她因呼吸困難而掙扎,連眼都不帶眨一下。
玉芙蓉想起這男人的冷酷狠辣,感到後怕,用力拍打著他的手,卻是無濟於事。
心念急轉,她忙道:「我、我只是替公主掖好被子……」
馮觀眸色一沉,手掐得更緊了。
玉芙蓉奮力掙扎,拼命拍打那宛如銅皮鐵骨的手臂,痛苦得快要窒息了,翻了好幾次白眼。
正當她快要咽氣時,床上忽然傳來一聲呢喃:「少遊哥哥!」
馮觀徒然一震,一把丟開手上的女人,轉身走到床邊,卻發現喊他的人並未醒來,只是因酒意迷糊地喊了一聲。
他怔然凝著睡得並不安穩的人,眼眸閃過許多複雜的情愫,最後卻化作一汪似水柔情。
「恩,是我,安心睡吧。」他坐下來,在被子上輕輕拍了兩下,溫柔地安撫著。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凌亂的吵雜聲,他偏頭瞥見玉芙蓉連滾帶爬地逃離,沒有理會,繼續安撫床榻上的人。
春瑩端著熱水走進來,他三言兩語將人打發走,擰了擰泡了水的方巾 ,輕輕給姜雲初擦臉。
擦完臉後,他凝著水中的倒影,心情有些沉重。
當初看在玉芙蓉是襄王府舊人的份上,刻意放她一馬,如今這女人的目的遠不止救襄王那麼簡單,如此心懷不軌,得跟笙笙說一聲……罷了,笙笙未必信我,還是我來解決吧。
思及此處,他走到窗臺,吩咐守在窗外的甘十九:「去查一查玉芙蓉的身世背景以及所有的經歷。」
「得令。」甘十九乾脆地應了一聲,利落離開。
馮觀擦了擦手,轉頭看了看房中的木塌,再看一看姜雲初正睡著的床,最終還是爬上床。
離得近一些才好保護妻子,恩,他只是為了保護而已!
另一頭,逃出襄王府舊宅的玉芙蓉跌坐在一條隱蔽的小徑上,心跳不止,卻在猙獰地狂笑。
她為了護姜雲初喪命,可姜雲初竟與殺她之人藕斷絲連,著實可恨!
正要起身,卻被人從背後狠踢了一腳,整個人摔倒在地,下顎也磕破了。
對方伸出那雙纖長玉白的手,抬起她的下顎,手腕輕輕左右轉動了下:「長得倒是很符合本座的口味,怎麼偏做蠢事呢?」
玉芙蓉看著面具下那雙陰森森的眼眸,瞪大了眸子,渾身僵硬,只覺得下顎被觸碰之處寒氣刺骨。
「主、主人,饒命啊!」
戴面具的男子微微眯起了眼:「呵,蒼天饒過誰。」
「主人,難道姜雲初不該死嗎?」
玉芙蓉垂下眼,睫毛翕動,落下了一小片陰影。
「該死。」戴面具的男子咬牙切齒地說了句,隨後話鋒一轉,道,「可還未到她死的時候,本座不允許任何人傷她一分一毫。」
姜雲初,她只能死在他手上,也只能被他傷害!
玉芙蓉忽然感覺徹骨的寒意,趕緊哭著求饒:「主人,屬下知錯了,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吧,屬下再也不擅作主張了。」
戴面具的男子陰惻惻地盯著她,冷笑一聲,在玉芙蓉以為自己死定時,忽地鬆開鉗制她下顎的手,寬容道:「下次若再犯蠢,就滾去領罰。」
話音還沒消散,人便如鬼魅般消失。
玉芙蓉確定人走了,緊繃的身子這才放鬆下來。她有些艱難地站起身來,夜風習習,呼嘯而過,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