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爺的不在乎!
馮觀暗罵一聲,正要開口,卻聽聞身旁的姜雲初疾言厲色道:「少給我扯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趕緊放我們走。」
他露出欣賞的笑意。在這種時候都如此冷靜睿智,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江驁覺得自己被馮觀的笑容噁心到了,恨得牙癢癢:「不放,我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殺了馮觀這廝!」
姜雲初見東廠番子蠢蠢欲動,眼眸上挑,握著匕首的手加大力度:「那我先行一步!」
「不要!」面對她的決絕,江驁是怕極了。
從前他只當姜雲初是唯唯諾諾的美女子,如今意識到她是個威脅不得的絕情女子,自然是明白的,逼急了,對方寧可玉石俱焚,亦不屈於淫威之下。
他盤算著,反正解藥在手裡,姜雲初如此重情重義,斷不可能為了自己捨棄皇帝他們的。
彷彿穩操勝算般,他在夜色中深情款款地看向姜雲初,喜上眉梢:「好,既然你想出宮散心,我放你出去又何妨?反正成親前新浪與新娘都不能見面的。」
這話說得很真摯,彷彿他與姜雲初是一對即將要成親的痴纏情人。
姜雲初卻輕蹙著眉,覺得這男人的笑容越發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馮觀擋在她的身前,冷然譏諷江驁:「誰要嫁給你了,這是我的妻子,你少自作多情!」
江驁指了指自己,與其針鋒相對:「我自作多情?若不是當年我不把笙笙當回事,有你馮觀什麼事?她嫁給你,也是因為我,自作多情的人,我看是你吧!」
「放你孃的狗屁!」馮觀忍不住怒罵一句。
江驁以牙還牙,怒瞪回去:「你才放你孃的狗屁!馮觀,需要我提醒你,你們已經和離了,陛下命你終生不娶!」
馮觀不甘示弱,挑了挑眉:「對,我終生不娶,因為我打算入贅姜家,笙笙沒意見,你奈我何?」
江驁自鳴得意地笑了:「哼,有我在,你痴心妄想。我身上有她需要的東西,她早晚會與我成親的,你等著哭吧!」
馮觀的拳頭硬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打哭!」
……
面對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幼稚爭風吃醋,本就不舒爽的姜雲初捂著眩暈的腦袋,沒好氣道:「你們慢慢聊,我先行離開了。」
說著,她強撐著意志往前走。眾人意識到她對江驁的重要性,紛紛後退,無人敢靠近。
「笙笙,等等我。」馮觀絲毫不戀戰,趕緊追上去扶著人。
江驁雖在腦海里殘殺了馮觀幾百回,但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只是向心愛之人放話:
「笙笙,記住了,我只給你七日,七日後,我若見不到你,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姜雲初頭痛地撫了撫額頭,已沒精力回應這些話,在馮觀的攙扶下出了宮門,換乘馬車往南,再往西路過小時雍坊。
馬車疾馳,顛簸得厲害。姜雲初藥力發作,又強忍著,無所適從地抓扯衣物,坐也坐不穩。
馮觀將人摟在懷裡,用身子給她做墊背,不住地親吻她已滲出細汗的眉眼臉頰,直覺得那團浴火也燒到了自己身上。
好容易捱到蓮花居門口,馮觀吩咐門衛進去取件披風出來,將懷中衣冠不整的姜雲初從頭到腳裹個嚴實,大步流星地直奔後院。
蓮花居的小廝婢女們見他如此形色匆促,剛想上來問安,他急喝道:「快請大夫過來!」
言罷,他踹開臥房的門,抱著人舉步邁入。
他摘除了披風,將姜雲初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