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門外的東廠番子魚貫而入,繩索瞬間給姜雲初伺候上。
姜雲初緊握著劍柄,欲想奮起搏鬥,可想到皇后的話,痛苦地閉了閉眼,任由捆綁。
「江楓眠——」
剛要說話,卻被粗暴地捂住了嘴巴。
她一口咬了上去,痛得對方立馬抽出手。
江驁看了看溢位血絲的手指,一巴掌扇了過去。
「賤人!」
姜雲初摔到地上,臉頰傳來陣陣刺痛,耳朵也跟著嗡嗡作響。
正順利潛入皇宮的馮觀剛巧碰見這一幕,眸底的陰暗幾乎快要凝為實質,讓跟隨在他身後的手下不禁打了個冷顫。
江驁瞧見姜雲初臉頰上的紅腫,頓時反應過來,宛如做錯事的稚童般,手足無措地道歉:「對不起,笙笙,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我——」
姜雲初惱怒地轉過頭,吼道:「你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江驁被吼得恢復了一絲清醒,眨了眨眼睛,卻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笙笙,我錯了,你打我罵我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能解氣!你要是嫌打我手疼,我自刮耳光也可以。」
他正要伸手將姜雲初從地上拉起來,一道讓他恨之入骨的身影忽然映入眼簾。
「馮、觀!」
他咬牙切齒地吼出這兩個字,飛快去抓姜雲初
馮觀卻率先將人拉入懷中,順便一腳踹了出去。
江驁畢竟是從小錦衣玉食的公子,加上馮觀這一腳的力度足以踢碎座椅,瞬時,人被踢出一丈外,痛得在原地打滾,瘋狂尖叫。
馮觀覺得並不解恨,甚至都想讓手下去折了這變態的手腕,無奈一大批的東廠番子與禁衛軍湧過來。
考慮到現實情況的不妙,他趕緊抱著人從屋頂上逃離。
疾馳中,他忍不住心疼地哄起懷中的少女:「笙笙別怕,已經沒事了。」
姜雲初看到熟悉的面孔,心裡的委屈瞬間湧上來:「馮觀,我痛……」
少女眼中噙著淚,昏暗的光線下,仍舊能分辨出她半張臉腫得厲害,鮮紅的掌印清晰可見,可見江驁下手有多狠。
馮觀抿了抿唇,眸底半是心疼半是化不開的戾氣,恨不得把江驁千刀萬剮了。
壓著心裡的恨意,他柔聲哄道:「沒事,很快就不痛了。」
「嗯。」姜雲初一頭扎進了馮觀懷裡,覺得夜風異常冷,不客氣地把小手伸到他衣服裡取暖。
「對……對不起,我……來晚了……」腰側冰涼的觸感讓馮觀話都說不利索了,他磕磕巴巴地道了聲歉。
話到此處,聲音凝滯了一瞬,慌慌張張去抓姜雲初的手腕:「你別亂摸我……」
「要不是你遲到了,我就不會這麼冷,難道你不應該幫我暖暖嗎?」姜雲初悶聲悶氣地控訴。
馮觀深吸了一口氣,苦澀笑道:「應該!非常應該!」
心裡卻在叫苦:這哪裡是取暖,分明是撩撥!
可怕的是,他心思不純,禁不起撩啊!
江驁早料到馮觀會出現,早已撒下天羅地網,之所以沒阻止馮觀進宮,不過是想來個甕中捉鱉。
如今鱉已出現,皇宮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著,他們即便插上翅膀亦飛不出去。馮觀等人亦不傻,直接躲藏在荒蕪的冷宮深處。
盯著陰森森的冷宮建築,姜雲初不禁往馮觀身旁靠過去,心口有些悶悶的。
想到皇帝等人皆中了毒,她的眼眸瞬間變得黯淡無光,嘲諷地扯了扯嘴角:「陛下他們皆被江驁下毒了,江驁做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