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到正題,已被嬌妻伸手捂住了嘴。
他困惑地眨了一下眼,投以徵詢的眼神。
然則姜雲初垂眉,刻意迴避兩人的眼神交流。
提起昨日之事,她仍心有餘悸,這個男人太危險了,既然決定與此人一刀兩斷,那麼關於他的事,知道得越少,應該就越能保命吧!
為了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她故意說道: 「少遊哥哥你不必言說,無論發生何事,我都信你。」
如此敷衍的話語,卻讓馮觀心神輕顫。
他以為她真的堅定不移地信任自己,激動地上前擁著人,心裡感動不已。
「娘子,你真好。」
這一聲輕喚飽含柔情,可入了姜雲初的耳,卻變了味。
姜雲初心裡很不屑地冷笑一聲:狗男人。
面上卻怯怯然指著天,親暱地詢問:「少遊哥哥,你抬頭看看,天是否灰藍,要下雨了?」
馮觀不疑有他,仰頭望天:「嗯,的確如此。」
言語間,他心裡在猜度:娘子是否在提示我,要找地方躲雨?
然而,姜雲初卻丟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它在提示我們,該結束了!」
「嗯?」馮觀垂頭凝望,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姜雲初則垂頭避開那道視線。
經昨日之事,她對這男人生了一份懼意,說話時帶有幾分怯意:「少遊哥哥,如今江驁瘋了,這場戲我們沒必要唱下去。謝謝你一直配合我的任性,與我虛情假意!」
馮觀指尖微微一動,終究沒伸出手,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人,低聲道:「笙笙,我並非是假意。」
姜雲初只覺得腦子疼得厲害,偏頭避開他的注視,表情平靜得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少遊哥哥,我們和離吧。」
聲音不算響亮,卻異常清晰刺耳,在僻靜的裡迴蕩。
馮觀凝著那美人尖,心底某個地方似乎被無形的手攥緊,隱隱作痛。
不是沒想過此等結果,但結果擺在面前時,他又覺茫然不知所措。
微微神遊了一下,這位殺伐果斷的指揮使凝聚精神,重新看向姜雲初:「你還喜歡江驁?」
姜雲初覺得這眼神凌厲得刮人,生怕這男人一怒之下將她與江驁當作姦夫□□剁了,趕緊搖頭否認:「與江驁無關。」
馮觀側身凝望某處,思及昨日之事,並未覺得不妥。
殺玉芙蓉,是為了保護姜雲初,不讓她捲入朝廷紛爭;殺車夫,是因為他是東廠的耳目。
可跟姜雲初說這些沒意義,她不信他,他也不想她的生活變得腥風血雨。
還是……瞞著吧!
靜思片刻,他想到了忽悠姜雲初的說辭,便開口與她說道:「昨日殺的那兩名——」
「少遊哥哥!」姜雲初敏感地打斷他的話,神色猶如驚弓之鳥。
昨日那一幕,讓她深深意識到,這男人的世界充滿腥風血雨,理應遠離。
她後退兩步,挨著牆壁,鼓起勇氣道:「我已經很努力去試著接受你了,可感情之事不能勉強就是不能勉強,我們還是從此一別兩寬,好聚好散吧。」
馮觀凝著垂首的姜雲初,明明他們只有兩步之遙,卻覺相隔千里。
他並未立刻做出回應,只是凝著某處發呆,片刻後,垂下眼眸,淡然問了句:「真的很勉強?」
「對。」姜雲初回應,幾乎毫不猶豫。
「好,我明白了。」馮觀表情平靜,回應得也爽快,只是不曾抬眸看她一眼,「我答應你。改日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