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然而剛剛打出“留個門”三個字的時候,對面又來了一條訊息:【那我鎖門了,你慢慢應酬。】
“……”易辭洲雙眼一眯,剛下肚的一杯酒就如烈焰一般倏忽衝擊到頭頂,讓他整個人都焦灼得難受。
舒晚睡覺會摘掉助聽器,無論他怎麼按門鈴,都不可能得到任何回應。
換句話說,他今晚真的要“留宿街頭”了。
見易辭洲一直盯著手機,沐沐撩撥了一下頭髮,腰身一扭,就不偏不倚坐到了他的懷裡。
易辭洲順勢伸手摟住她的腰,看著雖細,卻韌勁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夜場的常客。
桌上的金屬色耳麥,隱隱約約傳來的重重的低音,易辭洲眉頭一皺,問道:“你耳朵震得不疼嗎?”
沐沐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易辭洲為什麼這麼問,下意識地就去看廖霍。
廖霍也是一臉“我他媽哪知道”的表情——我在認真勸你喝酒,結果你問我耳朵疼不疼?
正醞釀著下一句詞,就見易辭洲冷著臉推開了沐沐。
廖霍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問道:“怎麼了?”
剛才那杯酒的度數不低,易辭洲熱得有些發慌,頭皮也發麻。他側目斜睨,目光在沐沐臉上輕輕一掃,卻冷冷淡淡毫無波瀾。
沐沐手心發緊,心底一涼。
男人她見的多了,也陪的多,可是今天這位,不僅對她沒有半點興趣,還彷彿天生有一種敵意,而且這種敵意似乎並不是來自於她。
不出所料,易辭洲陰著臉,轉身,抬手……
然後,“哐——”地一聲。
桌上那副耳麥被打落在了地上。
易辭洲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喜歡耳朵上戴亂七八糟東西的女人。”
◎讓她有個孩子。◎
上午的太陽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來一道柔柔的光線。
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臉上,喚醒了顫動的睫毛。
舒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太陽已經高升,第一時間就去拿床頭櫃的助聽器。習慣了耳朵上的羈絆,聽到聲音的那一刻,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感。
洗漱完後,舒晚捧著咖啡來到陽臺。
剛想吹吹晨風,還沒站穩,就看到一輛黑色商務車緩緩停在了門口——這是易辭洲平日裡坐的那輛。
但是仔細看了看,後面沒有跟著保鏢車,看來易辭洲並不在車上。
車停穩後,副駕駛先下來的是封況,然後後排下來一個女人,拎著一隻大行李箱,身材臃腫,歲數看著不小。
不一會兒,封況就帶著這個中年女人敲響了大門。
“太太,早上好。”
舒晚看了一眼封況,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女人,小聲問道:“這是……?”
“易總交代要給太太找一個保姆……”封況好整以暇地往旁邊讓了半步,指著女人說道:“這是宋姨,是易總的老相識了。”
舒晚一時間愣在了那裡,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易辭洲昨天說過要給她找一個保姆。
人都帶來了,估計也沒有她拒絕的餘地,舒晚後退了一步,便讓封況和宋姨進了屋。
她走到桌邊,將手中的咖啡放在了桌上。
瓷杯和大理石桌面輕輕碰撞,發出了“叮”的一聲聲響,在空曠的客廳格外震耳。
舒晚:“封況,昨晚他睡哪了?”
他?
哪個他?
封況懵了一瞬,待反應過來舒晚口裡的“他”除了易辭洲別無他人,這才話不拐彎地直言說道:“易總在市中心的一品蘭亭有套私人公寓。”
舒晚聽著,心裡顫了顫,這男人真是不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