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心虛極了,“繼續什麼?”
易辭洲斂了斂眉眼,厲聲道:“我沒功夫跟你在這斡旋,說說,你到底想打聽我什麼。”
◎你跟我跟久了,也會演了。◎
舒晚被他攬在懷裡,身體僵硬得如同一根荊條,卻依然盯著他。
看久了,她認真道:“我來突擊檢查。”
話語將將落下,易辭洲倏地一愣,隨即彷彿感知了什麼,竟扯了扯嘴角,笑問道:“然後?”
舒晚更是認真,“看看你平日裡跑到南沙灣到底在幹什麼。”
“……”
“有沒有左擁右抱。”
“……”
“電影裡都這麼演,陪酒女站一排,老闆隨意挑。”
“……”
“我還怕你找外遇、包二奶。”
她說完抿了抿唇,順便朝他真誠地眨了一下眼睛。
易辭洲低頭看著她,有些好笑,“我找外遇,跟你有關係嗎?”
舒晚提了口氣,鎮定道:“有啊,我善妒,萬一吃醋找上門去,難保不會上新聞。標題我都想好了,人設崩塌?tpn總裁夫人下場親手撕小三。”
耳朵不好使,嘴巴和腦袋倒是很靈活,連害怕的情緒都隱藏得很好。
這女人,雖然他打心底裡厭惡她是個聾子,但是此刻,他忽覺有些莫名的有趣。
易辭洲微闔雙眼,冷漠的眼眸染上一層悸色,盯著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看了半晌,不覺失笑:“阿晚,你跟我跟久了,也會演了。”
舒晚客氣回他:“夫唱婦隨。”
“夫唱婦隨?”易辭洲看著她眼底莫須有的真摯,不屑地挪開了視線,淡淡掃過她耳朵上兩隻礙眼的助聽器,“你還不夠格。”
說著,他手中力度漸弱,直至放開了她的身子。
脫離他臂膀的束縛,整個人都如同解脫一般輕鬆了起來,舒晚長舒了一口氣,將剛才被捏出的眼淚抹了抹,一瞬不瞬地盯著窗外。
路途很遠,車子也開了很久。
正出著神,這時,易辭洲突然淡淡道:“你弟弟來南沙灣,是我默許的。”
舒晚聽著,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不管舒淶去哪工作,她其實都無所謂。對比起在公司裡當個拖油瓶,在南沙灣端茶送水會是個更好的出路。
只是,舒淶那種性格,不適合。
易辭洲繼續道:“他太過於莽撞,做事不考慮後果,放在廖霍眼皮底下,至少有人能壓制住他。”
“那為什麼是廖霍?”舒晚回頭,疑惑道:“廖家是什麼背景你不知道嗎?舒淶那種人,你讓他天天在南沙灣待著,少不了耳濡目染,指不定惹出更大的麻煩。”
所以說,女人只看表面、只看當下。
有的時候,他想解釋,也解釋不通。
見她嘴角下耷成一個小小的弧度,易辭洲眉頭微皺,不耐煩道:“他之前在澳門欠的賭債,要他一隻手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易家走的是清官白道。
按理說,之前舒淶欠賭債被人要剁手的事兒,除了警察,沒人管得了。
而易辭洲卻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這次舒淶劃車,又是看在易辭洲的面子上才放過了他。
想到此處,舒晚恍惚一愣,不由捏拳,如醍醐灌頂般猛然醒悟了過來。
車及別墅,她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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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週日。
下午,雨還在下,窗外淅淅瀝瀝不止。
易辭洲坐在會議室裡,簽署著手中的檔案,遞還給沈特助,“之前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多謝沈特助了。”
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