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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色的梯臺,暗色莊嚴的地板,黑色的座椅,洛川被帶到了法庭上。
因為涉及到少年犯罪、頂尖學子失蹤,加上令人不齒的同性戀情,開庭以後立刻在社會上引起了轟動,來了很多的記者。
那些閃光燈和攝像機對準了他,洛川低著頭,他有些害怕那些東西。
他害怕人群。
害怕他人的言論。
害怕那些奇異的目光。
“洛川同學,你為什麼一直低著頭……是因為你認識到自己的罪過了嗎?”
“洛川同學,你怎麼看待同性戀這一群體……你媽媽知道你的性取向嗎?”
“洛川同學,能不能採訪一下你,聽說你有嚴重的心理疾病,這是真的嗎……”
好吵。
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和所有人解釋,不明白自己有病為什麼要被採訪。
這些他都不明白,在攝像機對準他的時候,好像無形地為他戴上了枷鎖。
他的每一個字,所做的每一個表情,都會被無限的放大解讀,可能一不小心就會把他推入言論的深淵。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直到一道身影攔在了他面前,穿著藍白校服的少年,對方比他高出一些,把他擋了個嚴嚴實實。
“各位請收起好奇心,法庭之上尚未定論,提前為受害者定罪各位可能要負刑事責任。”簡修語調一字一頓。
“警方那邊已經有證據,哪怕他不是殺人兇手他也犯了藏屍罪,根據心理學來推斷,他很有可能是潛藏的少年犯。”一位記者插嘴說,用攝像機對準了簡修。
“是嗎……那麼您如何看待法庭訴訟。”簡修停了下來。
對方生了一副過分優秀的皮囊,豔麗的面容絢爛奪目,側臉在陽光下編織的陰影之中,眼珠直視攝像機,立在人群之中。
“您根據心理學來判斷他是潛在的少年犯,而我根據您的這一說法……我覺得您可能也是擅長臆想他人的潛在極端分子。”
“僅僅憑未曾證實的猜測去定奪他人,據犯罪心理學來說,這樣的人往往行走在社會邊緣,很可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類刑事犯案者。”
簡修一針見血道:“畢竟您既沒有見過所謂的證據,也並不瞭解受害者,您的猜測僅憑臆斷。”
記者被這一番話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卻又啞口無言。
“你這是在質疑警方的權威性嗎?”
簡修:“
“二零二二年八月二十日下午一點半,由於暴雨,在中南城西站駐留了很多旅客,立交橋陷入擁堵,當時的雨勢尚沒有積累到最高的閾值。”
“14點30分許,死者溫書鬱打了車,前往的地點是溫馨名苑小區,那裡是溫書鬱租的房子,有房東和樓下鄰居可以作證。”
“死者乘坐的車牌號為ca4662,車輛主人姓徐,徐某下崗就業之後專職滴滴司機,在二十號暴雨接了唯一的長線單子……由於在下午兩點開始的暴雨降水量達到近400毫升,山體發生坍塌,擁堵路段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臺上的律師在法庭之上放出了殘存的錄影,“當時的監控已經斷聯,我們找到了那輛事故車,透過技術手段,恢復了當時車輛的行車記錄儀。”
行車記錄儀裡只有灰白兩色,密密麻麻的雨絲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輛白車在暴雨中艱難地前行,車窗透出依稀的少年身影。
模糊不清的面容,黑色柔軟垂下的髮絲,白色慘然的襯衫,以及柔軟的紅色圍巾。
“砰”地一下,畫面沒有任何聲音,兩輛車輛迅速地相撞,徐某駕駛的車輛偏向了一邊,司機的位置幸運地避開了被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