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膿瘡在流血,手指被握住,感受不到溫度,只有寒冷。
看到那雙深褐色的眼,如同一面鏡子,在他面前轟然坍塌碎裂,一點點地四分五裂。
雨水澆滅了火焰。
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我們………分手吧。”
他在那雙素來溫和的眼中看到了拗動,時間在那一刻停止,簡修怔愣在原地。
雨滴“啪”地一聲落下。
時針一分一秒地轉動,他不記得自己怎麼上的車,怎麼離開簡修,怎麼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機械女音不停地播報,下完雨之後夜晚很冷,直到到達站點,他渾渾噩噩地從車上下來。
像是一具在行走的屍體,魂已經被抽了去,漫無目的地行走。
“洛川。”身邊是急匆匆地人群,有人在喊他。
他抬頭,鄭言正在不遠處等著他。
“嫌犯洛川,男,18歲,二零二二年八月二十日,當日你和死者溫書鬱在一起,為什麼你聲稱沒有見過他?”
監控錄影浮現出一張安靜蒼白的少年面容,少年穿著薄薄的羽絨服,臉色和紙一樣白,低著頭沒有講話。
黑色的眼珠垂著,低頭看著桌面的咖啡。
雨天之後是大寒天,審問到了半夜已經進行不下去。
“你們認識……案發當前,你們曾約定在斷月橋下見面,車票記錄顯示你曾經買過很多次前往京城的車票……京城的酒店也有你們的開房記錄。”
“這些都是證據,也有人證……有人在a大見過你。”
“死者掩埋的現場有你的指紋……還有物證。”
對面的警察拿出來了一個透明的袋子,透明袋裡裝了一個白色的實驗球,上面有一個漆黑的四號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