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洛川?”
他盯著立牌看,有些喘不過氣,心臟猶如被攥住,耳邊是風聲,混合著喘息聲。
天台邊出現了戴著紅圍巾的青年。
對方手掌裡拿著一本書,彷彿察覺到什麼,容易模糊不清,側臉看著一個方向。
“咔嚓”有什麼東西松開了,青年手裡的書掉落在地,做了個奇怪的姿勢,抓住了即將跳下去的人。
風聲混合著對方溫柔低聲的話音。
“為什麼要想不開?”
“世上很多的人都患有疾病。”
“洛川……回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意識到自己做過這樣的夢。夢裡往下跳的人變成了他自己。
風聲凌厲昏暗,世界被一塊巨大的幕布籠罩,耳邊有一道道聲音在不斷地催促他跳下去。
他的手腕被一道溫柔的力量抓住。
對方的面孔被陽光遮擋,他只能看到紅色的圍巾,熨燙完好的白襯衫,和對方手裡的時間序列。
“為什麼要想不開?”對方問他。
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他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
“世上很多的人都患有疾病。”
他很痛苦,常常淚流滿面,因為感受不到而難以喘息,和外界有一層巨大的隔閡。
所有的痛苦難以述說,像是鐵砂做成的苦澀含著血淚往下嚥,嚥下去時在心裡化成輕輕的沙塵。
縹緲而去,小小的塵埃,微不足道。
不要難過……洛川,你並非沙塵,也並非鐵鏽……會有人因為你落淚而難過。
千言萬語,化作輕輕地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