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
傅書言喚胭脂和青黛,問;“容華郡主的婚事怎麼樣了?”
胭脂和青黛進府的時間長,訊息比較靈通,胭脂小聲道;“郡主的婚事王妃不答應,奴婢聽說,郡主病了。”
“什麼病?”傅書言心想,高敏病,也是相思病。
“不知道什麼病,昨日太醫院的御醫來了,王妃有命,不讓屋裡的人往外說。”
青黛道:“王妃一早就把薛媒婆找來了,聽說靖安侯府的婚事答應了。”
傅書言心道,衛廷瑾真有手段,衛廷瑾這一世跟前世一樣,他想做的一定能達到目的,現在侯府世子的位置不稀罕了,將來是高璟的妹婿,皇家駙馬爺,她跟衛廷瑾,一個嫁到榮親王府,一個成為榮親王府的女婿,她像吃了個蒼蠅噁心。
初五,傅書言給羅氏請安,羅氏不叫兒媳太早來上房侍候,傅書言在羅氏用早膳時,過去請安,自上次傅書言在羅氏頭上挑了兩根白頭髮,羅氏不想兒媳看著自己梳妝,兒媳年輕,不施粉黛,光彩照人,羅氏卸妝後,眼角出現細細的的皺紋,徐娘半老,難怪王爺來她屋裡的次數越來越少。
羅氏剛用完早膳,就有靖安侯府魏夫人派人過來,榮親王府已答應兒女婚事,商議婚事。
傅書言告假,跟羅氏說出門去自己的店鋪裡看看,羅氏一門心思張羅女兒婚事,沒阻攔,道;“早去早回,別在外頭耽擱太久,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平常還是少出門,省得外人說閒話。”
傅書言口中答應著。
傅書言出門,跟著的人許媽和一個婆子,都是傅家陪嫁的人,傅書言吩咐小轎先去京城東南銅錢衚衕。
探花府邸坐落在銅錢衚衕。
☆、
傅書言的小轎停在衛府門前,衛廷瑾的探花府,探花府硃紅大門緊閉,緊鄰黑漆木門關著,正午時分,衚衕裡一個貨郎走街串巷地吆喝,賣胭脂水粉針頭線腦等雜貨。
黑漆院門開了,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出來,招呼那個貨郎,傅書言認出,這個丫鬟是孔家的丫鬟,當年喬氏帶來的,小丫鬟跟貨郎討價還價一番,買了水粉和繡花線,回去了,黑漆門又關上了。
傅書言對轎伕道;“走吧!”
傅家陪嫁的兩間租賃出去的鋪面在南塘商街,一間鋪面原來開的是酒樓,二層樓,用作經營藥鋪,面積太大,藥鋪一般底樓方便。
傅書言走去隔著兩趟街另一處鋪面,一底層,租賃出去,鋪子賣酒,門面很寬,裡面寬敞,傅書言盤算,這間收回來開藥鋪,大小正好合適。
傅書言同知兒在南塘街主街附近觀察,這間鋪面附近沒有開生藥鋪的,不遠有個醫館,倒是很有名氣,確定用這間鋪面作藥鋪。
兩人不知不覺竟走到秦樓楚館雲集的西街水兒衚衕,一眼看見留春院高高挑起的一串大紅燈籠,黃昏時分,留春院門前開始熱鬧起來。
“少夫人,進去看三姑娘嗎?”知兒問。
“這種地方,不是女人出入的地方。”傅書言心道,三姐傅書嵐很適合幹這種營生,人各有志,別多管閒事,只要她不影響傅家的聲名,選擇怎樣活法,是她自己的事。
三姐傅書嵐妓院生意興隆,名震京城,有賴於忠順伯府的大名,京城達官顯貴,有好事者,爭相跑來看這位忠順伯府少夫人,一時門庭若市,忠順伯世子又娶了一房妻室,忠順伯府少夫人成了妓院老鴇,滿朝轟動,私下裡當成笑談,忠順伯父子沒臉出門。
傅家沒受什麼影響,嫁出門的女潑出門的水,何況出嫁女兒跟孃家斷了關係。
傅書言回王府時,高璟早早已回來了,傅書言解開斗篷,交給月桂。
“去哪裡了?”高璟穿著一身家常衣裳,看上去不似平常冷清,五官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