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手指尖破皮的地方皮皺了,竟是要結痂,不疼了,穿好衣裳,淨手,又塗了一遍藥膏,吃早膳,到學堂還有一個時辰,面板能吸收藥。
慶幸的是傅書言到學裡,蘇娘子的課把所學的東西串了一遍,沒練習繡,古琴課兩日上一堂。
下午散學,傅書言看手指傷處已封口,一點都不疼了。
知兒隨著姑娘上學,提著書包跟在身後,道;“昀皇孫這個藥膏真好用。”
傅書言道;“宮裡太醫院御醫專門配製秘方,其中有幾味藥非常昂貴,外面多少銀子買不到。”
知兒奇怪道;“姑娘拿鼻子聞聞就知道里面有幾味都是什麼草藥嗎?”
傅書言笑道;“就像我們吃的飯菜,閉著眼睛也能品出是什麼菜,做得了只要聞到香味就知道是什麼菜了。”
傅書言從小聞著草藥味長大的,就像對吃的飯菜一樣熟悉。
“姑娘的本事只怕連宮裡的御醫都比不上。”知兒佩服姑娘五體投地。
“術有專攻,太醫院的御醫是醫學界頂尖高手,不是混飯吃的。”
傅書言年考結束,門門都是優,放假了,傅書言把成績拿給母親看,杜氏高興。
年前府裡一陣忙碌,除塵,準備年貨嚼過。
除夕,府裡的主人下人都穿著簇新的衣裳,人人臉上喜氣洋洋,
吃過團圓飯,除夕夜照例守歲,長輩們在堂屋裡守著火盆閒聊,姑娘們都聚在西暖閣。
夜深了,傅書言跟傅書毓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傅書言已困了,迷迷糊糊不知所云了,瓜子皮子嗑了西屋一地,傅書錦已靠在板壁上闔眼,睡了。
正月初一,孫奶孃帶著屋裡的丫鬟給主子叩頭,“主子吉祥如意”傅書言命月桂賞賜自己院子裡的丫鬟。
下人們謝了賞,剛下去,小丫鬟來回,“檀香姐來看主子。”
檀香自放出府,每年節下都來看她,檀香已經有了一雙兒女,跟良生夫妻和和美美。
檀香已經走了幾年,每年過年回府看她,照例給姑娘叩頭,傅書言命知兒,“扶你檀香姐姐起來。”
知兒扶檀香,檀香站起身笑著看著知兒,“這就是姑娘屋裡新來的妹妹,我去年來沒看見這位知兒妹妹。”
知兒愛搭訕,笑著道:“檀香姐,我常聽姑娘和月桂姐提起你。”
檀香四處看看,問;“月桂怎麼不見?”
傅書言笑著道;“月桂我放了她幾日假,家去看看,年下,一家子骨肉團聚。”
知兒低下頭,知兒幾經轉賣,當年離開家還小,已經記不起家住哪裡?
知兒給檀香搬了個繡墩,籠了個炭火盆,傅書言跟檀香說話,傅書言道;“明年來把兩個小傢伙帶來玩。”
火盆裡燒紅的銀絲炭映照檀香的臉,“明年帶來給姑娘看看。”
“檀香,你日子過得還好嗎?”傅書言清透的聲音,脫了稚嫩,檀香往年來,來去匆匆,傅書言這廂也忙,都沒顧上細問。
“姑娘給的錢,奴婢用賃門臉開了間雜貨鋪,一邊帶孩子,捎帶掙點家用。”
傅書言戲謔,“難道高昀他不給良生工錢嗎?”
檀香辯解,“昀皇孫可好了,待人和氣,從不無故欺凌下人,良生跟我成婚時,昀皇孫給了良生很大一筆銀子娶媳婦,我們用這筆錢買了一個帶小院的三間房屋,有個落腳的地方。”
檀香湊近姑娘悄聲道;“奴婢聽良生說昀皇孫喜歡姑娘,在太子妃面前立誓非姑娘今生不娶。”
炭火盆上罩子裡火星子劈啪作響,檀香看著姑娘吹彈可破的面頰泛起紅暈,眼睛水汪汪的,閃動著亮光。
檀香小聲道;“姑娘豆蔻之年,跟昀皇孫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