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大氣,哥兒嚇哭了。”
柴氏面色冷下來,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照準抱月的臉就抽了兩個耳刮子,直打的抱月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柴氏罵道:“小賤蹄子,你個奴才敢對主子爺大聲喊,下賤的東西,這次教訓你是輕的,再有下次,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打完,柴氏轉身往回走了,奶孃抱起誠哥跟著走了,抱月捂著臉,不敢吭聲,婉姐看見大娘,嚇得不敢哭了,爬起來,抱月領著走了。
檀香嚇傻了,沒敢出聲,看四房人都走了,才悄聲道:“四太太真厲害,方才嚇得奴婢的心砰砰跳。”
傅書言道;“這個抱月丫鬟言行不謹,小孩子打架,拉開別在一起玩就算了,三歲的孩子懂什麼?這丫鬟一副不肯受屈的樣子,當奴才的凡事要尖,逞強,擎等著吃虧。”
傅書言對這個丫鬟不喜,她主子梅氏為人本分,低調,守規矩,屋裡丫鬟牙尖嘴利,爭強好勝,也不看看柴氏是個什麼脾氣,容個丫鬟放肆。
傅書言主僕二人離開花園,走不遠,到大房地界,路過三姑娘傅書嵐的院子,繞道過去,到二姑娘小院,二姑娘傅書韞坐在院子裡的鞦韆架子上,懶洋洋的,道:“言妹妹,你來了。”
傅書言走過去,坐在她身旁的鞦韆架子上,兩條腿晃晃悠悠,“聽說你要嫁給忠順伯府的嫡長子,妹妹特地來恭喜,賀禮都拿來了。”
傅書言從袖子裡摸出絹包,塞在她懷裡,“拿著。”
傅書韞開啟,坐直身子,偏頭瞧她,“言兒,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要。”說著,三兩下把絹包包好,塞回給傅書言。
傅書言就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擔心地問;“婚事聽說有眉目了?不滿意?”
傅書韞老著臉,“你還不知道,這一二年,我母親到處給我找婆家,官媒把門檻都踏破了,就像我嫁不出去,沒人要,母親要求門楣高,千方百計巴結權貴,就像當初給大姐找婆家,你明白,言兒我說句話你別多心,我不像你,你是慶國公嫡女,我只不過是慶國公的侄女,差一字,差遠了,我母親剛開始還想高攀安王府嫡長子,言兒你說可笑不可笑,自然是不成的,既然知道不般配,何必去討臊。”
傅書言輕聲道:“我在宮裡伴讀,知道很多從前不知道的宮裡的事,大伯母可不是無的放矢,聽說安王爺和十二皇子、榮王爺,爭奪太子之位,十二皇子的生母是貴妃娘娘,安王爺生母是四妃之一的德妃,榮王爺的生母從前是嬪位,據說當年很得寵,可惜歿了,成年的王爺裡,安王爺的母妃地位最尊崇,安王府還有一個最有力的支持者梁昭儀,梁家為皇帝倚重,梁昭儀得寵於君王,貴妃娘娘漸有失寵之勢。”
成年的王爺,封親王設府邸,有大皇子鄭親王,三皇子安親王,四皇子理親王,五皇子榮親王,八皇子禮親王,九皇子莊親王、十二皇子剛立府,封英親王。
三皇子和十二皇子的生母最尊貴,最有望入主東宮,不過十二皇子這個時候立府封王,多半於東宮之位無緣了。
傅書韞冷笑,“這麼說來,我更高攀了,我母親打的如意算盤,落空後又盯上忠順伯府的嫡子,我給你說個笑話,你說可笑不可笑?我母親還打過靖安侯府嫡子的主意,言兒你別多心,那是我母親的想法,我可沒那那個意思,靖安候府世子衛廷昶對你那麼好,誰都知道,將來你要嫁到衛家去。”
“二姐姐、”傅書言變了臉,“二姐姐說什麼,誰說我要嫁去衛家,我才多大,這話說得太早了。”
傅書韞看她小臉漲紅,成心逗她,“你不是要嫁給衛廷昶嗎?衛家對你那麼好,魏候夫人只怕早把你當成兒媳了。”
傅書言無意識地摸著手腕上的玉鐲,“好好的說你的婚事,你怎麼說我,我嫁人還早呢!二姐姐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