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地叫了聲,“昭妹妹。”
衛昭瞬間便哭起來,朝外跑,招呼丫鬟,“我哥醒了,快告訴老爺太太。”
高璟住的東間最近,第一個跑進來,衝到床前,俯身急切地叫了聲,“廷昶。”
衛廷昶露出大大的笑容,“我還沒死。”
高璟聽見衛廷昶醒了,急切間衝到床邊,傅書言正俯身,他沒留意自己身體貼在傅書言身上,只覺胸前一片柔軟,傅書言面上飄上粉霞,匆忙躲開他,高璟找這知覺,看她像受了驚嚇,躲自己如洪水猛獸,心裡不是滋味,掃了她一眼,眸色變冷。
傅書言離開床前,走出去,因昨晚的事,兩人見面尷尬,她分明看見他眼中的冷淡,被人瞧不上眼也好。
傅書言藉口煎藥,沒回臥房,躲開高璟,兩人見面都覺得彆扭。
傅書言在西廂房煎藥,藥味太濃,她把柴房門開了一條縫,一會,看見魏夫人和衛廉慌慌張張地跑來。
傅書言煎好藥,端著去上房,她在堂屋門口頓了下腳步,怕遇見高璟,彼此尷尬,不知道高璟是否離開衛廷昶的臥房,邁進門檻,堂屋裡沒人,她剛走到西間門口,裡間簾子一挑,高璟從裡面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傅書言趕緊退過一旁,雙眸低垂。
高璟掃了她一眼,看她低眉順眼,彼此更加生分,一言不發往堂屋外走去。
傅書言端藥進屋,衛廉和魏夫人圍在床前,魏夫人抹著眼淚,“昶兒,你總算醒了,沒撇下母親,算你有良心,要不是你言妹妹竭盡全力救你,你只怕早就……”一想說出話喪氣,沒往下說。
衛昭道;“言妹妹連著三四日沒閤眼,守在哥哥床前,所有太醫院的御醫都說哥哥救不過來,眼瞅著不敢下藥。”
衛昭一回頭看見傅書言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小碗湯藥,急忙接過。
魏夫人看看傅書言,感激地道:“言兒這幾日都瘦了,回家去你母親又該心疼了,在你魏伯母府上,怪魏伯母沒照顧好。”
傅書言翹起唇角,看著衛廷昶,“廷昶哥好了,我掉幾斤肉算什麼,我小時候人人都說我胖,獨廷昶哥不嫌我胖,從來沒說過。”
魏夫人笑著道:“那時他比你還胖,怕人說他,他怎麼能笑話你胖。”
衛廷昶的大丫鬟湊趣笑著道:“傅姑娘當時肉嘟嘟的臉,世子見了,捏捏自己的臉。”想起兒時的事,大家都笑了。
衛廷昶醒了,能自己喝藥,丫鬟端著碗,喂藥,衛廷昶聽說湯藥是傅書言親自開的方子,並親手煎藥,憋著一口氣,喝了下去。
傅書言道;“廷昶哥體內毒素未除,藥還要接著喝,直到徹底清除體內毒素為止。”
衛昭嘲嗤道;“我言妹妹的醫術就是高明,比太醫院的老朽都強百倍。”
魏夫人命丫鬟打熱水,給衛廷昶擦臉,擦手,囑咐,“小心別碰到世子爺的傷口。”
衛廷昶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傅書言跟衛廉和魏夫人道;“廷昶哥現在已沒什麼大礙,堅持喝藥就行,身體的毒素不是一日半日能除掉的,我先開個方子,把這幾日的草藥抓了,煎著吃就行,我出來三四日沒回家,怕母親惦記,我回家看看,以後每日過來看視廷昶哥。”
衛廉道;“傅姑娘連日受累了,回家給你父母說一聲,省得惦記,你父親昨日還派人來問。”
魏夫人也道;“這幾日,言兒衣不解帶照顧廷昶,給廷昶醫病,足見言兒是個有情有義的,你把你廷昶哥當親哥哥,比親妹妹還上心,言兒救了廷昶,是我們衛家的大恩人,等廷昶好了,我登門拜謝。”
“魏伯母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跟昭姐姐義結金蘭,昭姐姐的哥哥就是我的親哥哥。”話說開了,免得因之前的婚事,彼此不自在。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