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求娶三姑娘,佔了理,是自家裡先亂了,打臉,讓人說嘴,能怪誰?
傅老太太恨是恨,不能像大太太沖動,還要顧全大局,道;“夫人為令郎提親,我們家對令郎很滿意,就是長幼有序,待我考慮考慮,如何解決,給夫人個答覆。”
忠順伯夫人本意想娶二姑娘傅書毓,傅書毓和傅書嵐比起來,姿色差一點,正妻重出身,伯府世子怎麼能娶庶女,說出去沒面子,奈何兒子堅持,不肯娶傅府嫡女,兩下里僵持,忠順伯夫人拗不過兒子,無奈,只好讓步。
傅老太太沒把話說死,兩家還有可能成為親家,彼此客氣,大太太陳氏憋著一股氣,有老太太壓著,大太太不敢發作,況且當著外人,女兒這門親事不成,還要另覓夫婿,鬧開來,女兒名聲不雅。
傅老太太剛送走忠順伯夫人,大太太一陣風似地走回房,厲聲命丫鬟,道;“把那個小賤人和朱姨娘找來。”
傅書嵐聽說忠順伯府來提親,心裡既高興又害怕,聽丫鬟一疊連聲喚太太叫姑娘去上房,不由腿軟。
傅書嵐磨磨蹭蹭地走到上房,站在上房門口,躊躇是不是進去,上房的大丫鬟出來,看見她,似笑非笑地大聲道;“三姑娘來了。”
傅書嵐只得邁步進門,陳氏臉色陰沉,傅書嵐膽怯地看著嫡母,剛說了句,“母親找女兒何事?”
陳氏眼睛裡似要冒出火,不由分說,上前就甩了她兩個大耳刮子,打的傅書嵐腳下踉蹌,身子退後,撞到身後桌子上,嘴角滲出血來。
陳氏罵道:“小賤貨,太不要臉了,勾引男人,想男人你想瘋了,你想得美,想嫁進伯府,做伯夫人,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偏不讓你稱願,我就不答應這門親事,你想嫁人,等著吧!”
傅書嵐捂住打腫了的臉,受此侮辱,直直地站著,不發一言,也不分辨,陳氏餘怒未消,叉腰撒潑大罵,什麼賤人,狐狸精,下作東西,難聽的話什麼都罵得出口,屋裡的丫鬟婆子都不敢出聲,沒人敢求情。
這時,朱姨娘撲進來,跪在陳氏跟前,“太太,太太要怪怪婢妾,是婢妾的主意,婢妾怕三姑娘年紀越來越大,不好找婆家,婢妾該死,太太要罰就罰婢妾,不怨姑娘,太太就饒了姑娘吧!”
誰生養的誰心疼,三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被大太太沒鼻子帶臉的一頓痛罵,換成心窄的早就找根麻繩上吊了。
陳氏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指著朱姨娘,“下賤坯子,你們母女通通給我滾,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大房還有別房的丫鬟媳婦都圍在門口看熱鬧,傅書嵐捂著臉,撞出門去,哭著跑了。
朱姨娘跟在後面追了出去,怕她想不開,一路喊,“姑娘,等等我。”
傅書嵐跑回房,趴在炕上哭了一場,朱姨娘隨後追過來。
朱姨娘磨破嘴皮子,勸了半天,傅書嵐才不哭了,坐起來,丫鬟拿過銅鏡一照,半邊臉都腫了,唇角滲出血絲,朱姨娘忙命丫鬟取來冰塊,包上布,敷在她臉上消腫。
朱姨娘心疼女兒,邊用冰袋給傅書嵐敷臉,邊道:“誰承想事情鬧成這樣,這回得罪了太太,伯府求婚,太太斷不會答應的,不如我求求你父親,求你父親給你做主,把你許嫁伯府公子。”
傅大爺傅祥天晚從店鋪裡回來,回到上房,大太太陳氏還坐在那裡生氣,傅祥納悶,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陳氏氣惱地把伯府來人,求娶三姑娘,前因後果,一五一十跟大老爺傅祥說了,傅祥著腦,道;“大房出了這等事,丟人現眼,親姊妹挖牆角,三丫頭這等心機,真是太可怕了,你也有錯,你平常疏於管教。”
陳氏被丈夫埋怨,恨恨地道;“這都是朱姨娘教養出來的好女兒,這還沒出嫁,出嫁後還不六親不認,這哪裡是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