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悶在屋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傅書韞接話茬道。
“八妹妹是千里眼、順風耳。”傅書寧笑著道。
傅書言一愣,剛才記憶瞬間閃現,隨口便說出來,莽撞了,解釋道:“我來時遇見東府裡兩個丫鬟說話,聽了一嘴。”
傅書言看眾人都沒在意,萬幸沒人懷疑,以後可要小心注意,言多語失。
傅書言轉移話題,解開繡帕,拿出兩支珠花,一個姐姐一支,道;“這是妹妹自己畫的的式樣,拿到外面鋪子打製的,妹妹知道姐姐家裡的比這個好,這是妹妹的心意。”
傅玫和傅姝心裡把這個八妹妹看的跟國公府別的姊妹不同,小小年紀,細心周到,自家姊妹有的,不忘東府的兩個堂姐,東西無論貴賤,難得一份心。
“姑娘們,花廳開席了,三太太叫姑娘們過去。”小丫頭進來回道。
明是老太太壽誕正日子,頭一日的晚宴,都是自家親眷,酒席宴上氣氛輕鬆。
東府裡的大奶奶段氏,商戶出身,孃家開的釀酒作坊,京城內外遠近聞名,段氏從出生聞著酒味長大,酒量不輸男人,今日又是傅老太太的好日子,敞開了,由著性子鬧,有段氏張羅,女眷們喝了不少酒水,反倒比外廳裡男人們還隨性。
傅書言挨著傅書毓和傅姝坐,傅書毓跟傅姝兩個人隔著傅書言拼酒,你來我往,喝得興頭上,傅書毓手腳毛躁,一盅酒撒了一半,把傅書言一條新裙子打溼了。
傅書言站起身,看裙子被酒水浸溼了一片,道;“我回房換衣裳。”
傅書毓全然沒理會,還在跟傅姝比拼。
傅書言提著裙子走出花廳,丫鬟檀香提著燈籠,主僕往三房走,抄近道,從花園裡穿過去。
夜晚,花園裡靜謐,走了一會,沒碰見什麼人,主僕二人轉過假山,突然檀香咦了一聲,“姑娘,亭子裡好像有個人。”
傅書言也看見了,今晚月色清明,銀輝灑落,池塘邊亭子裡一個女子的身影,身姿曼妙,丰姿綽約,這樣的夜晚,恍若謫仙降落凡塵。
傅書言呼吸一頓,能有這等風韻,傅府女眷裡唯有喬氏。眾人都在廳上飲酒,大晚上的喬氏來花園裡做什麼?
傅書言停住腳步,小聲吩咐檀香吹熄了燈火。
兩人隱在花叢中,傅書言大眼睛黑暗中異常明亮,警惕地看向四周。
一陣男人略重的腳步聲傳來,花園小徑上走來一人,步履緩慢,不急不慌,像是閒庭信步,走到離亭子左近站住,閃身到一棵樹後,定定地望著亭子裡的人,男人沒提燈,看不請面貌,傅書言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良久,這個男人回身朝來時的路走回去,就在他一回身功夫,一束月光照在他臉上,傅書言驚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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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那個男人回身朝來時的路走回去,就在他一回身功夫,一束月光照在他臉上,傅書言驚楞住,是她大伯父傅祥。
傅書言藏在花樹後,屏住呼吸,看她大伯父步履遲緩,一步步朝南走去,中間沒有停頓,始終沒回頭,直到身影消失在小徑深處,淹沒在暗黑的夜裡,傅書言才輕輕吁了口氣,她擔心她大伯會猶豫,最終抵禦不住誘惑,返回來。
傅書言一直看著花園小徑的盡頭出神,大老爺傅祥跟兄弟幾個性格反差很大,她大伯跟她父親同父同母,樣貌相像,不同的是,大伯父傅祥平常鮮有笑容,總是很冷漠,大概因為腿疾,造成心理陰影,心底自卑,如果不是因為身體殘疾,她大伯父是傅府嫡長子,慶國公襲爵輪不到她父親頭上,這也是她大伯母心有不甘之處。
檀香小聲道;“姑娘,回不回去?”打斷她思路。
傅書言道;“再等一會。”她確定喬氏今晚約了人,等的人不是她大伯父,那個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