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姐姐,你就容妹妹一席之地,妹妹當牛做馬侍奉姐姐,世子爺嫌棄我,不肯收我做小,我願意做為奴為婢,侍候姐姐。”
狗皮膏藥,沾上了,甩都甩不掉,傅書言看趙玉嬌用繡帕蒙臉,小聲抽搭,沒看見眼淚,高璟眼底劃過一絲厭煩,隱隱戾氣,傅書言按住他的手,朝他使眼色,她愛這個男人,她不能讓這個男人揹負忤逆不孝的罪名,古代男人忠孝節義比命都重要,傅書言揉了兩下高璟的大手,高璟神色緩和,看著她,滿眼都是疼惜,傅書言起身扶起趙玉嬌,“趙姑娘,世子爺是怕委屈了姑娘,既然姑娘願意留下,我做主留下來。”
趙玉嬌又跪下,要給傅書言叩頭,嘴裡道;“妹妹謝姐姐垂憐。”傅書言拉她起來,對榮親王派來的那個管家媳婦道;“你回去回王爺,就說世子爺答應留下趙姑娘,趙姑娘不計較名分,願意為奴為婢留在世子爺身邊,服侍世子爺。”
傅書言藉著她的話,把她妾的身份壓下,趙玉嬌方才要求留下做奴婢就是口頭一說,她哪裡想到傅書言藉機打壓她,後悔自己著了傅書言的道。。
傅書言思忖,趙玉嬌人既然已經送來了,如果打發回去,榮親王和河西節度使結下樑子,結盟不成反樹敵。對如縭道;“先收拾一間西廂房給趙姑娘住,找人修繕東偏院,凡一應規制比照正院。”形式上傅書言不讓人拿住話柄,金屋銀屋,關鍵是高璟的心在哪裡,男人不寵,這些俗物都是死的,給外人看的,不能代表什麼。
趙玉嬌朝傅書言福了福,“謝姐姐。”
這位趙姑娘才來半個時辰,姐姐妹妹叫著親熱,倒真像一家人似的,高璟不待見,她視而不見,趙玉嬌擺出一副死纏爛打的架勢,臉皮比城牆厚,傅書言吩咐如縭,“趙姑娘一路舟車勞頓,帶趙姑娘下去歇息。”
趙玉嬌告退,往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睨了高璟一眼,傅書言看她對高璟痴情的小眼神,心下狐疑,堂屋珠簾嘩啦啦聲響,從窗戶往外看,趙玉嬌隨著如縭從東窗下經過,沿著抄手迴廊往東廂房去了。
傅書言轉過頭,高璟正看著她,眼底一片柔色,傅書言眨眨眼,突然道;“她好像早就認識你。”趙玉嬌的眼神看高璟並不陌生,像一個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暗戀情郎,神魂顛倒。
高璟眼底柔色褪盡,似兩口深潭,寒涼刺骨,口氣冷硬,“你懷疑我?”一句話,生氣了,傅書言心裡疑惑,隨口說出來,其實她不懷疑高璟,高璟誤會了,以為她暗指他成婚前沾花惹草。
傅書言坐過他身邊,低頭,柔軟的小手伸過去,抓過他的大手,擺弄他的手指,“我相信你跟我成婚前,沒染指過女人。”他沒抽回手,聲音還是軟了,“我知道你為我才這麼做,我不想這個趙姑娘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
他個性清傲,強勢霸道,夫妻長期相處,自然有些小分歧,她慣常在這種時候做些親暱的小動作,令他心軟,服帖,她知道怎麼哄這個男人,當然,她知道這個男人全心全意地愛著她。
傅書言揣測不無道理,趙玉嬌初見高璟,眼睛恨不得黏在高璟身上,怎麼看都像相思病入膏肓之人,心裡覺得奇怪,她青蔥指尖點著他的胸膛,“你真沒見過她?你好好想想,難道她對你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