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一直過著鐘鳴鼎食的日子。
傅書言鑽進被子裡,往邊上靠,身上搭了個被邊,兩人中間隔著一人的距離,背靠背,各把一邊躺著,從夫妻見面,高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裸的,滿含慾望,傅書言心裡埋怨,想媳婦做那事,都寫在臉上,連老婦人都瞧出來,太丟臉了,出門在外,還老想那個。
門窗不嚴,有點動靜外面對面屋子都能聽見,女子臉小,她躲他,偏老婦人就抱來一床被子,她試著不蓋被子,腿一伸出去涼颼颼的。
背對著高璟,高璟在背後沒有一點動靜,她奇怪,悄悄回頭。
☆、
身後高璟沒有一點聲音,她納悶,悄悄回頭,黑暗中一雙發亮的眼睛正盯著她,她趕緊掉過頭,往邊上挪了挪。
炕越來越熱,老婦人往灶膛裡壓了乾柴,傅書言身下燙,遂把胳膊伸出來,突然,身體被一片黑暗罩住,高璟的嗓音低沉闇昧,“熱了,涼快涼快。”
她推他,不知是腦子哪根筋搭錯了,衝口道:“如縭不是找你去了嗎?”他停住了動作,睨著她,她嚇得縮了縮身子,乾笑兩聲,“我隨便說的,沒別的意思。”
他啞聲問;“想嗎?”
她身子慢慢熱了,小聲道:“對面屋裡有……”人還沒說出口,被堵在嘴裡,她就說他怎麼可能放過她。
他連要兩次,心滿意足,傅書言出了一身透汗,披衣起來,摸索著下地,高璟抱住她的不盈一握的細腰,沙啞聲,“你要去哪裡?”
她拂開他的手,小聲,“我去弄水。”
她藉著屋外月亮微光,摸到窗臺火鐮,點燃油燈,端著到堂屋裡,看灶臺鐵鍋裡溫著一鍋水,聽對面屋裡老婦人睡得沉,沒有動靜,找盆舀水,端回屋裡,尋個背光的地方,清洗身子。
高璟躺著,聽著水聲,唇角揚起,土炕上傳來懶散性感的聲音,“侍候你夫君。”高璟有潔癖,她含羞帶怯侍候他洗了,才上炕躺下。
她被他摟在懷裡,問:“你為何回來?”前方兩軍對陣,她才不信他回來是為了跟她做這個事。
他低低地,聲音裡滿是內疚,“我聽說你守城戰役慘烈,我懊悔沒把你帶走,我當時想前方兩軍交戰,刀劍無眼,你跟著我危險,把你留在後方安全,沒想到令你身處險境,我越想越後怕,如果城破,你會怎樣?”
傅書言此刻談起,心有餘悸,“開始北夷軍兵臨城下,我死守城池,想活命,後來活命不成,我想不能讓夷人抓住,我選擇一個最體面的死法,我貼身衣服裡有□□,劇毒,舔一點毒發身亡,眨眼功夫斷氣,沒有什麼痛苦。”
傅書言嘴角一絲淡淡的微笑,“當時城快破了,我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高璟聽了,渾身的血液都冷了,放在她腰上的手哆嗦,傅書言身體往後靠了靠,讓他有真實感,故作輕鬆,“你放心,我死不了,小時候,我母親給我找方丈算過了,一世榮華富貴。”
良久,高璟低沉聲帶著幾分嘶啞,“我沒有護住你,我……”傅書言翻身,把手放在他嘴上,“我不希望看到我的男人整日守著我,太沒出息。”
高璟叼住她纖細手指,輕輕咬了一下,“你沒有別的要跟我說的嗎?”
“沒有。”一對琉璃珠子在暗中滾了滾,閃動狡黠的光。
高璟鬆開她,平躺著,兩人親暱變得疏遠,她看不清他的臉,猜不透他想什麼,可還是感覺出他情緒的變化,徒然沒了之前的熱度。
她不開口,不知道開口該說什麼,良久,高璟的聲音沉沉的,壓抑著某種情緒,“你見到高昀了?”
傅書言好像課堂搞小動作被老師察覺,心虛地嗯了聲,她怕他多想,才沒說。
“以後你留在我身邊,由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