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半疑,面色和緩了,道;“廷瑾,你起來,母親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你兄弟還是好兄弟,莫要因此生了嫌隙。”
衛廷昶上前扶起弟弟,“二弟,大哥怎麼會懷疑你?你我兄弟手足情深。”
魏夫人問下去也沒結果,道;“來人,把這個小賤人拉下去,找個牙婆賣了。”
幾個媳婦丫鬟把臘月拉出去,臘月身中□□之毒,沒有解藥,去了半條命。
傅明軒帶著傅書言告辭回府,高璟帶著容華郡主高敏先走了,傅書言
跟衛昭和呂嬙、許文芳、裴文燕几個告別,許文芳到這時還心有餘悸道:“沒想到發生這種事,我想起就害怕,心一直咕咚咕咚跳。”
呂嬙朝她使了個眼色,意思不讓她說了,以免衛昭難堪。裴文燕暗想,衛侯府以後不能來了,當著衛昭的面,不能像許文芳有口無心,沒說出來。
衛昭在傅書言耳邊悄聲道;“言妹妹,你沒事吧!看把我哥擔心的,你因為我哥的丫鬟出事,我哥心裡不自在,他寧可自己喝了中毒也不願意看著你遭罪。”
“這事不能怨廷昶哥,況且不是廷昶哥讓我去的,是我自己誤打誤撞喝了有毒的茶水。”
傅書言被丫鬟扶上轎子,看衛廷昶歉疚地站在地上,一臉擔心,轎簾放下。
隔著簾子,傅書言心不忍,朝外道:“廷昶哥,我沒事了。”
衛廷昶從丫鬟手裡接過醫官開的解毒的草藥包,給傅明軒提著,道:“言妹妹體內毒素未除,回去千萬記著喝湯藥,莫因為苦不喝。”
傅明軒拍拍衛廷昶的肩,“我妹妹沒事,廷昶不用太擔心。”
傅書言的轎子出了衛府大門,傅書言今日吃了點苦頭,不過跟廷昶哥性命比,傅書言還是值得的,她心裡有數,掌握劑量,自己體內微量的□□,沒什麼影響。
轎子進了傅府的大門,落轎,傅明軒把草藥交給月桂,“給你家姑娘煎藥。”
傅書言囑咐,“哥,別讓母親知道。”傅明軒道:“我知道。”
傅書言主僕提著藥直接回房,沒去母親上房,以免母親動問。
晚間,月桂用小銅爐子在廊下煎藥,傅書言算計,吃完這幾劑藥,體內毒素全部清除掉。
次日,天沒亮,月桂就蹲在廊下煎藥,知兒幫傅書言穿衣裳,問:“姑娘喝的什麼藥?”
傅書言道;“補藥,春火旺,疏肝氣。”
靖安侯府發生的事,她囑咐月桂不讓說出去,瞞著府里人。
傅書言喝完湯藥,吃過早膳,穿戴整齊,出門比往常早,傅書言乘坐的小轎在街上行走,街道兩旁店鋪門板還未卸下,行人稀少,不久到了皇宮,進宮門。
落轎,傅書言邁步走出轎子的瞬間,心猛地往下一沉,晨曦籠罩著皇宮,通往西門甬道上站著一個人,高大挺拔,晨曦給他周身鍍上一層淡金,光暈籠著他清雋臉龐,散發柔和的色澤。
傅書言住步,隔著幾步遠,傅書言感受到高璟清冷的氣息。
斂身,“傅書言拜見世子爺。”
語氣疏離淡漠,似乎深藏心底厭煩,高璟倏忽眸色冷凝,低沉的聲線,
“傅姑娘看見我很意外?還有更意外的,傅姑娘要不要聽?”
不容傅書言回答,高璟跨前兩步,二人幾乎耳鬢廝磨,高璟輕聲在她耳畔說了句什麼,傅書言頓時僵在原地,一雙靈動如琉璃珠般的大眼睛,因過度震驚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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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璟跨前兩步,二人幾乎耳鬢廝磨,高璟輕聲在她耳畔道;“傅姑娘,昨日哪壺茶水我喝了一盅。”
傅書言頓時目瞪口呆,半晌,眼珠才轉動兩下,唇角一抽,扯出些微笑容,“世子爺不會出賣我是嗎?世子爺想出賣我昨日就說了。